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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暈倒的白母?現在哪裡還有人管她,一個人留在醫院的病房裡孤零零躺了一晚上。

週日的早晨,白露難得起了個大早,聽見外面有動靜的時候就爬了起來,順利在洗手間門口碰到了剛從裡面洗漱出來的陳尋。

目光在他還懸掛著水珠的下巴停頓了一下,白露表情自然地對陳尋打了個招呼:「陳哥早上好呀,這麼早就起來了?」

陳尋不好意思地側身讓開門口的空間,抿唇笑著說:「沒,我是剛下班回來。」

現在才早上五點多,連他妹妹都還沒起床讀英語,陳尋有些意外白露居然起得這麼早。不過轉念一想,對方說不定是不習慣他們家的床?

白露還真不知道昨晚上陳尋什麼時候出去上班的,一雙迷朦的眼睛都瞪圓了:「陳哥,你昨晚什麼時候出去的?是還在酒吧上班嗎?」

陳尋有一瞬間的尷尬。

不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地點特殊尷尬,而是尷尬於原來白露早就認出他就是那晚酒吧裡救了她並且還給她墊付了醫藥費的侍應生?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吧。

陳尋很快調整好心態,搖頭回道:「沒有,換了一家了,昨晚上的是下半夜的班。」

其實是為了能在家多待會兒陪陪白露,哪怕這種陪伴僅限於她們在臥室裡面玩鬧,自己在客廳角落看書,只要是同處於一個空間裡,哪怕看不見她,哪怕不是在做同一件事,陳尋也依舊覺得心裡的小雀躍能滿得溢位來。

一段感情最甜蜜的時候,大概是雙向奔赴的熱戀期。可要說最美好的時候,絕對就是最開始的暗戀期了。

即便年齡比白露大兩歲,陳尋到底是個此前從未開過竅的純情大/處/男,一開始就先自己把自己給甜暈了。

純情大/處/男的思維活動白露是絕對不可能理解的,此時她腦子裡琢磨的都是讓陳尋幫忙。昨天之所以沒說,是因為白露要瞞著陳果。

陳果確實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可抵不住她太單純,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白家人找到學校來是遲早的事,知道陳果跟她最近走得近也是必定的,到時候就怕有人故意去套路陳果。

陳尋就不一樣了,他本身就在魚龍混雜的環境工作,這段時間接觸過後也看得出來人品絕佳,只要自己在請對方幫忙的時候耍點小手段

洗漱過後原本是要去睡覺的,可是有白露在,陳尋怎麼也挪不動腳,不知不覺就站在原地傻愣愣看著洗漱的白露發呆。

女孩兒站在他家灰撲撲的洗手檯前,用著他前一天才剛親手買回來的塑膠杯接水,她纖細柔白的手指頭輕輕搭扣的水龍頭是他親手換的,親吻她紅唇的牙膏跟他用的是同一管,還有此時正遊走在她糯米似的白牙上的牙刷

滿嘴牙膏泡泡的白露對著鏡子一邊刷牙一邊欣賞自己的美貌,刷得差不多了,喝口水鼓著腮幫子左邊咕嚕咕嚕再右邊咕嚕咕嚕,最後低頭吐掉。

牙膏是草本茶葉味道的,幸好不是她最討厭的薄荷口味,天知道那種塞進嘴裡好像灌了一大口風油精的清涼感,喜歡用薄荷牙膏的人到底是怎麼喜歡上那種感覺的?

護膚品太佔位置了,能賣的都掛同城上賣掉了,白露也沒挑剔,直接低頭用水龍頭裡的清水潑到臉上洗臉。

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滿臉的膠原蛋白,自然有用清水隨意洗洗的資本。

擦乾淨臉上的水,白露回頭才發現陳尋還站在洗手間門口。白露一愣,忙側身:「陳哥,你是還要用洗手間嗎?」

難道是走出去了才突然想起還沒放水?

陳尋這才回過神來,耳朵熱辣辣地別開臉吞吞吐吐說:「沒有沒有,就是,咳,」電光火石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