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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藍天偷偷汗一個,下意識抬手擋了擋自己胸口。她自己就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當然知道她媽說的話不假。這會兒就是輕輕撞一下胸口都能痛到齜牙咧嘴,要是被捶一下

楚藍天頭皮一麻,低頭乖乖坐進副駕駛座並拉好安全帶。

楚宴的父母都是大學老師退休下來的,教育孩子有一套,所以白露一點不怕自己這點兒不正的三觀三言兩語就把小姑娘給帶歪了。

當然,也就僅限於三言兩語,多了她也不敢說,就像上輩子帶孩子教育孩子,白露從來不敢沾手一樣,因為她知道自己三觀不正。

缺德冒煙兒的人一家子裡頭就她一個就夠了,要是孩子也被教育成她那樣兒,白露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趁著陳尋不注意的時候把缺德孩子給丟掉。

雖然要教孩子不軟弱不受欺負,卻也不能走極端,最好的效果當然是平時禮貌周到,遇事強勢寸土必爭。

就像她家曉曉一樣。

「嗚嗚嗚嗚」

楚藍天默默看她媽忽然又唔嗚汪汪地大哭起來,手足無措地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那個,開車的時候別哭,容易看不清路。」

白露扭頭瞪了她一眼:「撞死算了!」反正這也不是她想要的世界。

說是這麼說,白露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擦了眼淚,然後扁著嘴抽抽嗒嗒剋制著沒讓眼淚花子糊了視線。

就這麼撞死了財產就都是楚宴那王八蛋的了。

白露可不想便宜了害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傢伙,就算楚宴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打拼出來的又怎樣?反正她也不是個講道理的好人。

楚藍天還在上初二,平時是住在她奶奶家,她奶奶則住在十幾個公交站臺之外的大學老家屬院裡。

兩人到那邊的時候家裡只有楚奶奶在,看見孫女被基本上不耐煩來這邊的兒媳婦帶著回來,兒媳婦還一副哭過的樣子,一向從容淡雅的楚奶奶不由也是一陣緊張:「怎麼了這是?」

就她兒媳婦這懟天懟地的性格,怎麼哭成這樣了?難不成還能是在外頭被人欺負了?

在奶奶面前楚藍天活潑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敢大聲說話,就趁著白露沒回頭看過來,連忙小小聲地說:「我在學校跟人打架,然後王老師叫了家長。」

楚奶奶還是沒搞懂,也小小聲問:「所以你媽被罵哭了?」

這也不太可能啊。

楚藍天搖頭:「不是,我媽把王老師打了,把校長罵了。」

楚奶奶:「」所以咋自己哭了?

楚藍天墊腳湊奶奶耳朵邊說:「然後出來的時候她就站門衛室外邊兒哭了,都哭一路了。」

一老一小倆人站院門口嘀嘀咕咕,白露都不好意思繼續假裝自己眼瞎耳聾了,「你們嘀嘀咕咕說啥呢!」

這邊環境清幽,是老幾十年的獨門獨戶小院子,一條巷子過去都是退下來的教職工,也都是老熟人了。

白露可沒在門口讓人圍觀的嗜好,所以不耐煩地打斷了一老一小的嘀咕,踩著高跟鞋噠噠噠進堂屋,坐下就讓楚藍天給自己倒水:「你媽都哭這麼久了,不知道給倒個水補充補充水分啊?沒個眼力勁兒!」

楚奶奶拿這個歪理一套套既能撒潑又能動手的兒媳婦沒辦法,只能嘆口氣讓孫女去屋裡放書包,自己親手給白露倒了杯花茶。

滿頭銀髮的老人家給她倒水,被陳尋陳果兩兄妹「薰陶」了一輩子的白露有點不自在地動了動腳跟,到底收起了一身無處出擊的刺,低頭默默喝水。

看人沉靜下來了,楚奶奶才斟酌著出聲:「糯糯在學校是發生什麼事了?我跟你爸人老了,精力不濟了,對糯糯的照顧也有不周到的時候。」

糯糯是楚藍天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