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嘶了一聲,暗暗糾正:不是玩泥巴,是玩畫筆。
平時白露閒來無事,大多就是出門去海邊兜兜風,然後就是宅宅宅,宅到沈梵週末回家要跟著宅的時候,她才突然變身活躍家,拉著人一起到處跑。
有時候躺在沙發上追劇,白露都想不起來當初的自己是如何的活躍於社交,心眼兒都用在撈錢上,但凡看準一個撈錢的機會,哪怕是蚊子肉都精神飽滿地去算計謀劃。
那會兒每天從睜眼都閉眼,忙得一點屬於自己的放鬆時間都沒有,總有種存錢的緊迫感,哪像現在這樣啊。
坐擁幾億家資的富婆白露如此百無聊奈地想完,繼續快樂地追劇,順帶給沈梵打電話點餐,「中午想吃肉,要酸酸甜甜的那種。」
剛開始點菜她還會說自己想吃的具體菜名,等後來沈梵的廚藝脫離了菜譜,她就走「抽象派」點餐風,單說自己想吃什麼樣兒的。
沈梵在電話里根據她提出的味道說了幾個菜名,白露翹著腳挑挑揀揀確定了午飯,等回來的路上沈梵就會去家附近的市場或超市將需要的食材全部買回來。
簡直就像一隻勤勤懇懇給女王帶食物回來的工蟻,風雨不阻無怨無悔不說,還為此感到十分滿足,用文藝點的說法就是他在其中實現了自我價值。
這天白露想著第二天就要跟沈梵一起去畫展,未來天才畫家的第一次亮相,怎麼說也得精緻點,所以起來化了個精緻性感的人魚妝。
自從前兩年藍色生死戀在華國火起來後,韓劇潮越發高漲,諸多韓劇連番上映不說,出去買個衣服人家都要說「韓版」,白露對此不感冒,不過韓國妝容確實不錯。
化完了妝,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頓覺自己今天又是一隻bilgbilg的小仙女。
「喂,沈梵,你今天什麼時候能放學?」
「好,我現在去你學校門口等你。」
約好了碰面地點,白露又選了款同樣bilgbilg的小包,精緻的女人從來不考慮小包的容量,所以這隻包只能放下一支口紅一支手機,白露往肩上一甩,扭著腰精神奕奕地下樓。
在樓道上遇到沈梵以前的老師,白露笑盈盈地朗聲跟人隨便說幾句家常,轉頭就忘了。倒是跟著那位張老師的年輕人目光一直追著她的身影,直到人都轉著樓梯消失不見了也半晌回不過神。
張老師好笑地拍了拍年輕人肩膀:「怎麼樣?漂亮吧!」
年輕人尷尬地撓著頭,臉頰漲紅,一雙眼睛卻亮晶晶的:「姑父,這是你以前的學生啊?」
張老師是個頭髮半百的中年人,以前教沈梵語文的,對沈梵這個學生印象深刻,同樣的,對沈梵這位過分年輕漂亮有活力的特殊家長也很有好感。
「這哪是啊!人早就出身社會了。」想了想,張老師想著自己這侄子雖然年紀比小白小上兩三歲,可為人品行都不錯,還是剛留學回來的,本事也算不差。
況且沈梵長大了,小白也到了該為自己打算的時候了,就說:「她是我一個學生的家長,不過說是家長,其實也是她心善,那孩子只比她小几歲,說是什麼遠房親戚,其實真論起來,兩人也沒個血緣關係。」
簡單說了他知道的關於沈梵的情況,張老師說:「你別看她年輕,成日裡還總在閒著,其實年紀輕輕就掙了好一番家業了,普通人都配不上她。」
又說了白露拍的那些廣告,雖然這兩年因為白露不怎麼出鏡了,之前的那些廣告也陸陸續續被其他演員明星代替了,可一年比一年出名的國民品牌「自然」依舊雷打不動地會上白露拍的平面廣告圖。
按照張老師這樣老一輩的思想,白露明明有更好的發展前景,卻沒有被娛樂圈的繁華迷了眼,不管不顧一頭扎進去,而是始終保持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