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大顆的淚水子杜若的臉上滑落,她那芝蘭玉樹的公子,怎就落得若此下場。
“杜若,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吧。”顏寧言神色哀慼,那桃花眼底,是化不開的憂傷。
伍念顏已經不再狀況了,是這人害死爹爹的?杜若姑姑為什麼要這麼說。他看著悲痛欲絕的男子,那樣精緻剔透的人,會是害死爹爹的兇手嗎。
“伍子言!”一聲淒寒的叫聲,正是一襲端莊正紅襦裙的李若彤。她的目光刻薄而憤恨,精緻的妝容都扭曲的嚇人。
“你不是死了,死了還回到這裡。骯髒的靈魂,不配出現在伍府,滾出去。”她目光淒厲,言辭刻薄。
她沒有一絲對鬼魂的懼怕,不管是人是鬼,都給我滾。
顏寧言看著刻薄的李若彤,不能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當初和他調皮吵架的嬌俏少女,歷經五年的時光,竟成這種模樣。
“若彤,你是不有什麼誤會,我要見子白,你可以帶我去見他?”
“見他,呵呵,你以什麼身份。是乖巧可人的弟弟,還是那無視倫常的奸/夫!”就是這個人,若不是他,子白哥哥怎麼會想要休棄自己!
若不是他,子白哥哥怎會以女子之身為他誕下子嗣!
若不是他身亡,子白哥哥又怎會抑鬱成疾!
若不是他,一切的一切,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顏寧言表情錯愕,她竟然知道了。心頭濃濃苦澀在蔓延。
“若彤,我求求你,讓我見見她,我求求你了!”膝蓋碰觸地板的悶哼,猶若內心深深的懺悔。
活著的時候,沒有人能折斷他的傲骨。死了之後,他卻為一個人跪下。
李若彤臉上有嘲諷,有不屑,有憤恨,獨獨沒有憐憫。“我是不會讓你見他的,他也不想見你,快滾出伍府。”
“孃親。”伍念顏糯糯的拉向母親的手,孃親。
李若彤一把推開伍念顏,憤恨的眼睛盯著他。“誰是你孃親,你不是我兒子,你是賤/種,是賤/種。滾…”
“對了,伍子言,走的時候別忘記帶走你孃的牌位,她可是至死還念著你呢。一個共侍二夫的女子,別留下了髒了祖宗的牌位。”
安陵見這女子如此癲狂難纏,不由微怒。食指輕彈,氣勁破空封住了女子的穴道。
扶起小娃娃“念顏,帶我們去見你爹爹,可好?”揉了揉頭頂,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
小娃娃糾結的看著安陵,再看向顏寧言。
顏寧言希翼的看著他。“念顏,帶我們去好嗎?我不會傷害他的。”
“好。”
第二十九章 黑白子(八)
小娃娃糾結了很久,終是自李若彤懷中掏出鑰匙。他看著孃親憤恨的目光,不由有些害怕。
小手將鑰匙遞給安陵。輕聲道:“爹爹在祠堂地庫中,這是鑰匙。”
安陵接過鑰匙丟給了顏寧言,掏出雪白的絹帕細細擦著剛才沾過鑰匙的指尖。對於不潔靈魂碰觸過的東西,他一向極為厭惡。
伍家祠堂他是知道的,那裡是伍家禁地,裡面供奉著伍家歷代祖先,煙火綿長。
“念顏,爹爹為什麼會在祠堂,是供奉他的牌位?”顏寧言被著個想法嚇出一身冷汗,難道,子白真的死了。
幸好那稚嫩的童音解救了他。“爹爹睡著了,一直不醒過來。所以祖爺爺就將爹爹放進冰庫中,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醒過來。外面有很多人來找爹爹比試棋藝,祖爺爺沒有辦法,只能宣佈爹爹的死訊。”
開啟鑰匙進入祠堂後,便能聞到濃濃的香火味,他目光子牌位上流轉,最終停在一處。孃親,死後能入伍家祠堂,伍序也算對的起您了。
點燃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