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一久,就認可了關依雲的存在,也改口叫了媽媽。
“我並無此意,你不想呆就不呆吧,快走快走,改天我再去找你吧。”他臉上表情僵了一下,隨即掛上無所謂的笑容趕人了,倒也沒有生氣。
姚風嘆了口氣,拍了拍關二的肩膀,“這些事與你無關,你不用再費工夫了,我與姚建國的事你不要摻和。三十年沒有的父子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現在這種狀態是最好的,維持現狀就好了。”
說完自己就走了,關二目送著他離開,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難過,對於一向遊戲人間的關流來說,十分難見。
劉子陽年三十的時候還在局裡上班,晚上才回家與父親共同過了春節,他看著父親頭上的白髮,難言的心緒湧上心頭。
“爸,我一定會找到哥的。”
“你找他幹什麼,讓他讀警校結果被開除,最後去當什麼古惑仔,死了好死了好,省得是個禍害。”老人說著狠話,卻不自覺擦了下眼淚,就起身回房。
“爸,哥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他。”老人的背影頓了一下,就走了。劉子陽看著父親的背影,最後進入自己的房間,梳理從各方搜到的證據。
之後幾天,劉子陽趁休假又繼續去各方走訪,都是透過一些街坊鄰居的話裡進行推斷,至於最最關鍵的人物,他可能需要找機會特意去拜訪。起碼只能在準備行動之前的時間去拜訪,並把人監管起來,現在他只需要確認對方不會離開就行。
劉子陽現在的感覺就是明知道青龍幫的把柄就在眼前,卻不得不等合適的時機,而且在問到他哥哥的行蹤前,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姚風正在公司,他已經把自己在的子公司的情況基本摸清,而且子公司畢竟比較容易掌控,一兩個反對的人也在他的能力下無話可說。他現在準備找個機會進總公司,只有這樣才能進入權力中心。
然而,他不確定姚建國會不會讓他接觸權力,不過他有信心,他自己的股份加上母親遺囑留下的股份,足夠他進入總公司了。
姚建國當年默許龍爺行動,不乏有企圖透過夫妻共同財產獲得封蘭音手上的股份,沒想到封蘭音年紀輕輕居然立下了遺囑。還好姚風還未成年就出了國,封蘭音的股份也只能交於他代為打理,股份也就沒有發揮作用。
當初姚建國正值中年,嚐到錢權的滋味自然不願有人分權,哪怕是現在年紀已大,卻也不願意分權。不過畢竟年紀大了,體力等有所下降,所以當姚風提出要進總公司,他也允許了。
不是姚建國願意,不過姚風畢竟是他兒子,而且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年不願回來,也是氣他在封蘭音過世半年就把關依雲娶進家,說來說去血脈親緣,他自然是放心的。
他不知道的是姚風已經知道當年封蘭音之事的貓膩,現在正在追查。
自從姚風和姚建國一起見過龍爺他們,之後又從顏雨那裡拿到證據,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封蘭音的事有姚建國的影子。
不過真正下手的人是不是青龍幫,還待他們見了當初的肇事司機才能清楚。
不過時機還未到,他們還需要等待,很多事都沒法全力去做。
而這個時機他們整整等了一年,當姚風已經進入總公司的權力中心,開始參與公司運營。當公安局成立重案組打擊毒品走私,劉子陽也被調入參與破案。當顏雨正站在婦產科看著手中的孕檢單心煩意亂的時候,時機來了。
顏雨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還沒等她休息,一股反胃湧上喉頭,她衝進廁所一頓乾嘔。 躺在床上,顏雨一手搭在臉上,一手搭在肚子上慘笑,“寶寶,你為什麼要這個時候來。早一點,晚一點都可以,早一點一切還沒開始我還能退出,晚一點一切塵埃落定,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