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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就這樣,一個人心裡堵得半死,一個人心裡卻無所謂的過了好些天。盧謹歡在工作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差錯,慕巖這些天心裡嘔得厲害,偏偏當事人一點自覺沒有,兩人幾乎鬧到了分床睡的地步。

說是兩人在鬧,實則也只有慕巖一個人在生悶氣,從那晚他去書房睡之後,就拉不下臉回臥室睡,然後就一直睡書房。

常常是盧謹歡睡下了,慕巖才回來,盧謹歡醒來後,慕巖已經不在。就連慕家家規,慕巖都推說工作忙,不去主宅用早飯。

白天在公司裡,他也大多在忙,就是身為他貼身秘書的盧謹歡,見他的時間都少之又少。

暑假最後的時光,就在慕巖的鬧彆扭之下過去了,那天是盧謹歡在慕氏上班的最後一天,一大早,秦知禮就打來電話,約她晚上去慶祝。

盧謹歡當時正在描眉,於是放下眉筆,她說:“這不好吧,上次晚歸被媽媽知道了,還捱了好一頓說。”

“怕什麼,你放心,宵禁之前,我一定讓你回去。”秦知禮愛玩愛鬧,就想著開學之前再瘋玩一晚。更何況今晚還有一個神秘嘉賓蒞臨,到時一定會讓歡歡大吃一驚。

盧謹歡說不過秦知禮,只好答應了。她剛掛了電話,就見慕巖推門進來,她看了他一眼。這些天,他們除了公事以外,基本沒說過話,她猶豫了一下,吱吱唔唔道:“那個,慕巖,下午我想請假早點走……”

“請假幹什麼?你不知道今晚有宴會你得出席?”慕巖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瞬間令盧謹歡鬱悶不已。

“可是我……”

慕巖眼也不帶斜她的,打斷她的爭辯,“這不僅是你的工作,更是你身為我妻子的義務。”

一句話將她所有的抗議都堵了回去,她心不在焉的拿起眉筆繼續畫,她就知道慕巖不會答應的。沒關係,大不了到時落跑,反正今天是她在公司的最後一天。

打定主意,她頓時眉開眼笑,帶著那麼一絲狡黠,讓遠處不經意回頭的慕巖看見,頓時心如明鏡,他勾了勾唇,彎出一道老奸巨滑的弧度。

這一天,盧謹歡除了上廁所,沒有一分鐘離開過慕巖的視線。

也不知道慕巖抽什麼瘋,突然讓人抱了厚厚一沓卷宗到總經理辦公室,這些都是過往十幾年慕氏的財務報表。慕巖以讓她熟悉慕氏的金融狀況為由,讓她將這些財務報表重新整理。

盧謹歡看著那一人高的卷宗,差點沒氣得直抽抽。

他根本是故意的,她是貼身秘書,不是財務總監,這些東西怎麼也輪不到她來看。可慕巖一句話就將她壓得死死的,他說,她是慕氏未來繼承人的妻子,理應協助他掌握公司的資金流動去向。

盧謹歡有心想反抗,又怕真觸怒了他。倒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的反抗引起他的警覺,到時她要想偷跑,就完全不可能了。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的小會客廳裡看那些卷宗,從十年前的往前看。她發現每年都有一筆不小的資金轉出,卻不知去向。她細心的將這筆資金記了下來,沒想到十年加起來,足有十幾個億。

而這筆資金的轉出,卻在三年前嘎然而止。她有些疑惑,三年前慕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筆資金突然不再轉出?

財務報表上記載,每個月七號都會固定的轉出資金,三年前九月七號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資金轉出,那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沒有資金轉出?而轉出的那些資金,又去了哪裡?

盧謹歡越想越覺得這裡面定有玄機,她告訴自己,若想命活得長一點,最好不要去窺視這些豪門之中的秘密。可這個發現讓她實在好奇,誰轉出了這筆資金,十幾個億,對於任何一家企業來說,都不是小數,更何況還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

是阮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