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沒說,偏頭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像暴風驟雨般襲捲而來,盧謹歡仰著頭被迫承受他的激狂。她真的很沒用,只要他一吻她,她就什麼都忘記了,忘記去追究剛才他惡劣的態度,忘記去追究他說她錯在姓盧。
他已經吃定她了,所以傷害了她,用一個吻一個擁抱,就能換來她無條件的原諒。她甚至在心底都開始鄙視自己,但是隻要他沒說不愛她,她就無法放手離開。
那晚激吻到最後,他並沒有將她帶上床,他氣喘吁吁的抵著她的額頭,灼熱的氣息噴了她一臉,他看著她,帶著狠決的戾氣,說:“歡歡,我給了你機會離開,你不走,今後,就算我們彼此折磨,我也不會再放開你。”
那晚的事,到第二天,兩人都自動自發的選擇遺忘。他們甚至不會去觸碰那個話題,他們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段已經有了裂痕的愛情,卻不知道,厄運早已經籠罩在他們身上,即使他們如何掙扎,也逃不開命運的擺佈。
慕巖的假期很快就到了,他去上班,盧謹歡就無所事事。以前她可以去學校,一週即使漫長,在等待的日子裡也會很快過去。
後來搬回來住,她忙著照顧言若,幫她恢復病情,她忙得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現在忽然閒下來了,她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慕巖的態度時冷時熱,讓她總是不安,只是他不曾再傷害過她。偶爾他碰她,都帶著虔誠,但是他即使情動,也不肯釋放在她體內。
她明白,他們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送慕巖上班後,她無事可做,想著自己的畢業論文已經寫完,她準備送到學校去。換了衣服下樓,她給秦知禮打了電話,約好一起去學校。大四的下半學期,所有人都開始找工作實習,學校裡清靜了許多。
盧謹歡將畢業論文交給導師,導師還在唸她,說:“盧謹歡同學,去英國留學的機會那麼難得,你怎麼就放棄了?”
盧謹歡笑了笑,說:“我的心在這裡,去哪裡都是行屍走肉。”
導師似懂非懂,只是覺得可惜。告別導師出來,她一個人走在安靜的林蔭道上,想想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覺得十分有哲理,忍不住就笑了。
秦知禮大老遠的看到她一個人在傻笑,迎上去取笑她,“什麼事這麼高興,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盧謹歡看見是她,斂了斂臉上的笑意,把剛才跟導師的對話說給她聽,秦知禮忍不住笑了,戳了戳她的腦門,說:“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文藝了?肉麻死了。”
“肉麻嗎?我不覺得。”盧謹歡挽著她的手腕,問她:“你跟卡米爾的事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我爹差點將我捆了送給他。你說金錢的魅力就這麼大,讓我爹變得六親不認了。”秦知禮撇撇嘴,以她的性子,知道卡米爾腳踩兩條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你呢,你跟他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她實在想不到卡米爾會是這樣的人。
秦知禮點點頭,嚷嚷著,“好啦好啦,別盡說我,說說你吧,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你的臉色不太好呀,按理說慕巖放假在家陪你,你的氣色該很好的,怎麼反而還一副憔悴的樣子?”
盧謹歡看著她欲言又止,秦知禮見狀,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拉著她直問:“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慕巖太厲害了,天天折騰得你下不了床呀?”
“去你的,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盧謹歡假意捶了一下她,兩人找了一條長椅坐下來,盧謹歡將最近發生的事說給她聽,秦知禮聽完,蹙著眉頭說:“我看慕巖倒不見得是不愛你,我覺得他應該是太愛你了,你說他說你錯就錯在你姓盧,他是不是跟你們盧家有仇呀?”
“怎麼會呀,我嫁給他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關於他家跟我家的過節,就算有仇,也不會等到現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