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薄毅琛趕回別墅。
他連外套都沒有放下,就直接走上二樓的房間,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按下開關,明亮的燈光下,房間空空如也,整整齊齊的被單,代表著主子至今未回,薄毅琛伸出手鬆了松頸間的領帶,臉色陰沉不定的坐在床尾,拿出手機拔打了宋若初的電話。
響了很久,一直沒有人接。
薄毅琛冷峻的五官襯著窗外的黑幕,顯得冷酷淡漠,犀利深邃的眼眸看著窗外,極少抽菸的她走到落地窗的時候,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透著一抹蕭冷,看著外面,“宋若初,你到底在哪?”
到底有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你不接我的電話,這麼晚還不回來?
……
此時的宋若初還站在走廊,她突然想起薄毅琛,想著他應該還在上海的某個酒店,心裡有種很想打電話給他的衝動。
可是當她想起包包還在病房裡面時,又放棄了這個念頭,無力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垂著頭,很是不安。
突兀,一個溫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宋若初揚起驚喜的眼神,“薄……”
“是我。”時子墨清澈的眼眸染上一抹苦澀,從宋若初抬起眼眸那一瞬間迸放出的神情,時子墨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已經從宋若初的心中悄然褪去,薄毅琛比他幸運。
見到時子墨,宋若初才知道自己剛才有多麼可笑,薄毅琛此時在上海,又怎麼可能會跑到這裡來。
“對不起,我……”
“沒事。”
時子墨打斷了宋若初的話,帶著關心的眼神問道,“暮然的情況好些了嗎?”
一提到這個,宋若初的心頓時隱隱作痛,“護士還在裡面穩定他的情況,剛剛醫生說已經替他止血,但他有些發燒的情況,所以我還不能進去看他。”
聽到這話,時子墨能感覺出宋若初心底的害怕,想握著她微微顫抖的手,可想到什麼,只能收了回來,安慰道:“暮然一定會好起來的,他從小都那麼聽你的話,知道你這麼擔心他,怎麼樣也會拼命的好起來。”
那會,時子墨常從宋若初的嘴裡知道這個從小調皮,運動細胞特強的宋暮然。
宋若初很疼他,而宋暮然從小到大誰都不怕,就怕姐姐宋若初不理自己,每次只要宋若初說什麼,宋暮然都會乖乖聽話。
所以,時子墨如今講這話,也是想讓宋若初安心。
只是講完之後,兩個人都陷入了安靜之中。
那會的他們,無話不說,親密無間。
如今,他們卻變得最熟悉的陌生人,時子墨或許還是當年的時子墨,但宋若初已經變了。
許久,宋若初清冷的聲音響起,“這麼晚了,你怎麼會過來?”
“我從朋友圈看到秦曉在祈禱,猜想著暮然可能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你,你沒接,我就有些擔心,所以……”時子墨說得雲淡風輕,實則那會他打著宋若初的電話沒接,既擔心自己是不是想太多,可又擔心她正在躲在哪裡難過,心裡就痛楚難耐。
於是,時子墨連夜從住著的地方趕到了醫院,就是想過來看一看宋暮然有沒有事情。
如果沒有,他便可以安心回去。
如果有什麼,他至少也可以陪著她一塊承受這種痛楚。
“謝謝。”宋若初的聲音澀澀,她一直假裝很堅強,但實則每次在這個時候,她都渴望有個人能陪伴自己。
以前的她選擇一個人默默承受,因為她知道薄毅琛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只是最近兩個人的相處有了一絲溫情後,她方才更是滿腦子都在想著薄毅琛,想聽聽他的聲音,彷彿每次有什麼事情時,只要他在,就沒有什麼可擔心。
但當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