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規矩,讓他們幾個處理的乾淨點。”
有一句話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靳亦霆深諳此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商場更是如此。
話音剛落,漆黑的夜色中,光線驟亮,迎面駛來了四輛深色的轎車,價格不菲,在別墅門口,二人面前迅速地停下,遠光燈晃得靳亦霆有些刺眼。
別墅前的一片,被一盞探照燈給照的亮如白晝。
什麼人?
徐恆緊張了一下,對講機不動聲色地按下。
只見從四輛車裡刷刷一共走下來十幾個黑色勁裝男子,整齊劃一地排列在兩旁,其中一人撐起一把傘,另一人開啟為首轎車的車門,從車裡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綢緞對襟褂子,掛著白色圍巾,黑白混雜而梳得精光頭髮的男人。
他大約六十上下,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又顯得猙獰無比,與他儒雅斯文的扮相十分違和,落差頗大。
“他是……”徐恆的臉上露出幾分震驚之色。
“鷹老大。”靳亦霆從唇瓣中意味不明的道,眸色深重。
徐恆能夠感覺到,靳亦霆對待鷹老大是極其重視的,並且是有顧忌的成分存在,畢竟鷹老大作為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手底下幾百個亡命之徒,行事狠辣,殺人無數,更是全球緝捕多年未果的罪犯。
近幾年在e市與鄰市周邊活動,像e市警局幾次大型的搜捕與圍剿,幾乎是一無所獲,恰恰說明了他的狡猾多端。
別墅裡的四個手下整理妥當,迅速地跑了出來,面色稍稍難看了點,這活幹了一半就別打斷,著實不盡興。
鷹老大在左右簇擁下走近,頭頂一把黑色大傘,氣場十足。
徐恆;有下雨嗎,撐什麼傘!裝逼!
“你父親身體還好吧。”鷹老大操著一口不大流利的普通話問,聲音不鹹不淡,無法從喜怒未辯的臉上看出他的態度。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勞煩鷹老大掛心了。”靳亦霆見過鷹老大,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鷹老大和他父親是相識的,交情麼談不上好壞。
靳亦霆同樣不鹹不淡的態度,鷹老大倒還沒什麼反應,可他身後的一手下可不是吃素的,齊刷刷地上前一步,凶神惡煞瞪著他,袖口下分明是冰冷而蓄勢待發的兇器。
不過,沒有鷹老大的點頭,他們是不敢動手造次的。
“年輕人,夠狂,我喜歡。”受慣了眾人尊敬的鷹老大,不怒反而笑起來了,深深地法令紋帶動疤痕的位置,更顯得臉上的笑容猙獰無比。
“鷹老大,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閒話家常,和小輩敘舊,靳亦霆可不認為對方是那樣的人。
鷹老大眼眸勾得極深,極其難得露出欣賞的眼神,但稍縱即逝,面色肅然道:“好,爽快。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裡面那個女人,我鷹老大要保下。”
口氣狂妄,氣勢十足。
二人目光對視,在鷹老大這個在江湖上混了四五十年的大佬面前,靳亦霆亦是絲毫不遜色,眸光正視,冷冽的外表與挺拔的身高,氣勢未減半分。
徐恆不動聲色,這下麻煩了,對方人多勢眾,個個手裡的槍子不長眼,可boss的脾氣,斷然不會饒了曼露。
另一方面,假如讓曼露僥倖逃脫,並且得到了鷹老大的歡心,日後對靳氏而言,是個極大的安全隱患。
真是弄不明白,曼露那種虛偽惡毒的女人,鷹老大是視力有問題還是怎麼滴,居然就看上了,而且興師動眾的。
見對方沉思,鷹老大繼續道:“也罷,這次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給我,之前兩個手下不懂事,也得到了懲罰,我跟你爸爸是舊識,不要為了一點點小事,傷了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