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南宮司月摸了摸小貓的頭,小貓領功似的喵喵叫喚,“怎麼,你是覺得為娘老了?戰不動了?”南宮司月問南宮雲霆道。
“不,孩兒不是這個意思,母親千萬別生氣。”南宮雲霆急忙解釋,“就當……就當孩兒沒說過吧。”
他恭敬的眼神裡掩藏萬千的不快,南宮司月戰不戰得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些年南宮司月從來沒參加過戰鬥,只是在後方指揮。
南宮雲霆很久沒見過她御雷豹戰鬥了,倒是南宮司月經常將它借給自己使用。
但借,終歸只是借,憑藉這借來的靈獸,南宮雲霆終歸是能力有限,他不像南宮火麟能親自帶領軍隊到處廝殺,他的任務盡是暗殺,支援這種沒有人知道的事。
南宮雲霆不快,也許雷霆現在根本不聽南宮司月的話了,它跟自己更有默契,遲早有一天,是自己的。
只是,還少了一個機會,就差一個,小小的契機。
……
竹嬈和青顏把南宮火麟帶回醫局,青顏馬上除去南宮火麟的衣衫,幫他清理傷口。
“你怎麼不躲也不求饒,連解釋也沒有一句,就這麼站著讓她打?像你這樣不戰死,遲早也被司月大人打死。”青顏責怪他說,手裡也沒停下,麻利地消毒,上藥,包紮。
“我們已經做好收屍的準備啦,沒想到你小子皮倒是挺厚。”竹嬈見南宮火麟沒死,又恢復起了頑劣的性子。
“他是我養母,從小收養我,我還能怎麼樣,給她點面子吧。”南宮火麟故作著輕鬆,“誒誒,可以了青顏,可以了,不要包這麼多,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打架輸了。”
“別動,竹嬈給我按住他。”青顏不聽,從小到大,受了傷,南宮火麟從不讓人幫他上藥幫他包紮,他喜歡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讓傷自己好。也許是靈力強大的關係,他的傷也總是好地比別人快,可這醫局是青顏的地盤,她不許任何人不聽話,這樣胡亂對待自己的傷勢。
“可是,從小讓你隨軍,讓你出生入死的也是她啊,有哪個娘像她那樣不顧兒子死活的,欸你別亂動,乖……”竹嬈說道。
“不是娘,是養母。”南宮火麟反駁。此刻他的手腳已經被一條長長的白蛇纏在床上死死固定住,動彈不了了,他看著那條蛇,甚是無語。
☆、生死奈何終血祭
尹封城在南宮火麟府邸休息夠了,下床溜達了一下。她已經對這裡很熟悉了,院落,迴廊,大堂,房間,到處是簡簡單單的佈局,沒有裝潢,也沒有生氣,連一顆認真生長的樹,一顆有心栽培的花也沒有,雜草野花倒是肆意氾濫。
她想象著住在這裡的南宮火麟過著怎樣的生活,一個人,一壺酒,隨便找塊地上一坐,在清冷的月光下獨酌……
想到這裡,她有些心酸,但她立馬想到那天南宮火麟帶回的姑娘,不禁感嘆自己想太多了,興許,別人是美女在懷,夜夜笙歌才是。
尹封城小心地將劉海梳下來,擋住腦門中的那個奴字,拿了自己僅剩的幾文錢,到集市去買了點菜,劉海遮不住,一路上還是不乏有人指指點點,本想發火,但轉念一想,遲早是要習慣的,就罷了。
回來吃了飯,又到處溜達了一番,天色已經不早了,南宮火麟沒有回來,她本想去醫局找青顏,又怕青顏笑話自己是來找南宮火麟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知道第幾次從臥房裡溜達出來,她終於看到了一個活人,那是一個渾身綁滿繃帶的人,他拿著一壺酒在庭院的空地上曬月亮。
起初她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的,遂又害怕是尹嵐若的鬼魂來找自己報仇,她遠遠望著,直到那人說話了,“喂,奴才,來得正好,過來……過來幫爺把繃帶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