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後,皇帝病逝,作為太子的江韞玉自然理所應當的成為皇位繼承人。
但最讓朝臣們頭疼的是太子妃的位置一直空懸,五年來太子別說迎娶太子妃,連後院都可以說是空無一人。
民間已經有許多流言在說太子是不是某方面有問題,就連不少大臣也在私下猜測。
不過不管太子殿下某方面到底有沒有問題,皇后是必須得有的,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後位空懸也是萬萬不可的。
不少大臣衝著這一點拼命上摺子要求江韞玉確立皇后,雖說打著為國家著想的旗幟,但不少人想得是將自家女兒推上後位。
到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國舅爺那可是皇親國戚啊。
江韞玉頭疼的看著面前的一堆摺子,難得有些招架不住,小寧更是因為這幾日朝臣日日催他立後,難得與他鬧脾氣。
想起楚昱寧,江韞玉的疲憊一掃而空,起身活動下身體,一擺衣袖帶著人回了東宮。
因為還沒有正式舉行登基大典,所以江韞玉此時還住在東宮,楚昱寧有時會回寺裡陪陪師父和小師弟,但夜晚不論多晚還是會回東宮,因為他知道,江韞玉會等著他。
空悟大師在向皇帝申請取消楚昱寧下一任國師資格後,意外在寺門口撿到了一個嬰兒。
從那天起楚昱寧就多了一個小師弟,說是小師弟,但兩人年紀相差甚遠,空悟大師又時常不在寺中,小無為幾乎是楚昱寧這個師兄一手帶大的。
楚昱寧也對他很是上心,不知多少次惹得江韞玉醋意大發,不過他總會在別的找補回來,楚昱寧也寵著他由著他胡鬧,有時就連平安這個老人在門外聽得都是面紅耳赤。
今日江韞玉到了東宮,宮內難得安靜,江韞玉喚來守在門外的平安,問道。
「小寧是睡下了嗎?」
平安夾在中間兩邊為難,支支吾吾說道:「回殿下,主子剛…已經睡下了。」
鬼知道楚昱寧是聽到江韞玉回來的動靜才急急忙忙吹熄燭火躺下的,但主子有吩咐,就算是殿下他也得撒謊。
江韞玉一挑眉,顯然是明白了,故意揚聲說道:「是嗎?那孤去偏殿休息吧。」
嘴上這麼說,腳卻徑直邁向內殿,平安有心想要通報,卻被一旁的孫海給捂住嘴拉下去了。
楚昱寧聽到門外的對話有些生氣,又有些失落,剛想起身看看江韞玉是不是真的去了偏殿,就被人給壓在了身下。
身上人呼吸炙熱,身上帶著屋外的涼意,楚昱寧不用聽聲音便知道是誰。
江韞玉說:「小寧不是睡著了嗎?這是要去哪兒?」
楚昱寧掙紮了下,沒推動,只能放棄抵抗的說:「殿下不是在選皇后嗎?回來做甚?」
江韞玉捏了下他的鼻子,「我的皇后不是在這兒嗎?哪兒還有其他皇后。」
楚昱寧一愣,「皇后?我?」
他怔怔回不過神來,只知道傻乎乎的看著江韞玉。
江韞玉神色溫柔,「對啊,除了你還有誰。」
「但本朝數百年歷史從未有過男皇后的例子,你這樣會被史官罵死的。」
楚昱寧雖和江韞玉在一起,但他從來不覺得能長久,他們之間不僅僅隔的不僅僅只是世俗成見,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因素,他早已經想好,倘若江韞玉成婚,他便回寺裡剃度出家。
從此青燈古佛,再不問世事。
但江韞玉此時對他說:「我只想要和你白頭到老,誰管後人怎麼評說。」
楚昱寧死死摟住他,內心的不安徹底平息,不論後世如何評說,只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