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楚昱寧會因為江韞玉的不高興總是會拋下楚一來哄他, 然後無奈地答應突然變得幼稚的師父一系列小要求。
楚一看著江韞玉投來的嘚瑟目光,拿起劍轉身離開了,打算找個僻靜處修煉,表示不想和這個幼稚的師父爭寵。
這幾日京城裡也是熱鬧極了,先是陛下因為吃了張國師煉製的丹藥導致一病不起, 沒幾日便撐不住薨了,太子以國師謀害陛下的罪名將張家全族都關進了地牢。
唯獨張家最受寵的張家小少爺張家寶跑了。
張家寶能去的地方稍一想便知道自然是回仙山去找張長老搬救兵去了, 江韞玉自然知道,所以他就是故意讓太子將張家寶放跑去仙山把張長老那老狐狸引出來。
畢竟如果回御劍派想要張長老的命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他在門派這麼多年偽裝的極好,除了近幾年風評在底層弟子中不太好之外,門派中大部分老人都對他評價極好。
就算他在民間做的事捅破到仙山,指不定張長老說自己毫不知情那些長老也是信的,搞到最後可能也就是小懲便算是完了,還不如將那老狐狸引到凡間,他們私下解決。
至於怎麼解決,當然是要讓小寧滿意不是。
京城地牢內。
江韞玉帶著楚昱寧拿著太子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關押張家人的牢房。
地牢陰暗潮濕,為了防止有人劫獄,張家人被太子關押在了最深層,就算是中午也透不進一絲光亮,全靠牆壁兩邊昏暗的燭火照明,層層守衛下別說是人,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江韞玉修為高,在這般昏暗的場所下也能如白日般視物,但楚昱寧只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走起路來不免有些磕磕碰碰,江韞玉發現後,便將手伸到他面前。
楚昱寧望了兩眼前方帶路的獄卒,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沒有拒絕,伸手牽上江韞玉的手掌。
一時間連剛剛有些沉重的心情都消散了許多,他幼稚地將兩人的手像孩童一般來回擺動,被江韞玉捏了捏手心也不停下,獨屬於兩人之間的小秘密總能讓人感到心情愉悅。
沒一會兒路就走到了盡頭,這一層關押的都是張家人,原本關押在這的窮兇極惡的罪犯都移到了上一層,這張家人也不知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張國師渾渾噩噩地躺在最裡面的那一間,其他人都是幾人一間,獨獨他是住的單人間,他身上穿著髒兮兮看不出顏色的衣衫,衣衫上的血漬乾涸後又沾染上新的,一層一層將衣衫原本的顏色徹底掩蓋。
他身上有許許多多的傷口,單看衣服的破碎程度便知他這段時間過的應該不是很好。
他像是痛的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嘴裡碎碎唸叨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話語,突如其來的光亮和聲響像是驚醒了他,他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因為傷口只能像蛆一樣在地上扭動。
獄卒打開了牢門,舉著照明的火把站在兩邊,默不作聲的做兩塊木頭裝飾物。
江韞玉牽著楚昱寧慢慢走進去,張國師只見兩雙乾淨的鞋子在自己面前停下,他以外是他救他的人,他高興地掙扎著向前攀爬,嘴裡唸叨著:「我就說老祖宗怎麼可能放下張家,你們這些人…」
後面的話在看到楚昱寧蹲在他面前的臉龐時可笑的凝固在嘴邊,地牢內的聲音一下消失全無,寂靜的讓他感覺到害怕。
他雖不認識楚昱寧,但他認識楚家人,楚昱寧的長相更可謂繼承了父母的所有優點,如此相似又陌生的臉龐他怎麼可能認不出。
他像是一下子忘了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縮回到角落裡,江韞玉怎麼可能如他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