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在桌子上吃飯,陳佳煦眼神時不時瞄向cd機,但見阿夜神情自然,彷彿沒看到一樣。
他咳了一聲,阿夜抬眼看了他一眼,繼續吃飯。
陳佳煦又咳嗦一聲,阿夜道:“是晚上開空調受涼了?”
他粲然一笑:“關心我啊?”
阿夜瞥過眼,不再理他。
中午阿夜照例出門,走時似有若無地看了眼桌子上放著的cd機,還有那本書……末了,她推門離去。
站在門口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胸口的舒貼是從陳佳煦回來後就有的感覺。
徐妙照例對陳佳煦的去向很好奇感,問阿夜,阿夜卻也不知道。
“你也不問啊?”
阿夜說:“我問他幹什麼?”
徐妙撇撇嘴,又八卦她與古華年的事。
想到昨天那本書,阿夜沉默,而後搖搖頭:“他的事情就更復雜了,再說吧。”
固然這樣說,這晚回去,她卻找出了陳佳煦給她的那張報道單……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好像透著魔力,吸引著她。她承認,她卻是想去。
不,是非常想去。
陳佳煦還沒回來,她獨自坐在屋裡,想了很多。
藏起來的筆記本被拿出來,她從第一頁往後翻,上面的每一個知識點映入腦海中,與記憶中的重疊,從而加深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果然,記憶永遠不能騙自己。
阿夜翻看到最後,陳佳煦回來了。
她慌忙收拾了筆記本,剛剛站起身子,就見門口的人有些奇怪。
阿夜湊過去看了一眼,見確實是陳佳煦在,他卻帶著連衫的帽子在屋裡……
他以前也常這樣,可現在是夏天,雖是夜間,溫度也是居高不下。
他這樣……不熱嗎?
他媽的,能不熱嗎!帽子下的陳佳煦這樣想。
他站在門口換了些,就覺到了阿夜的目光。
陳佳煦一時悔恨,對自己的模樣充滿了不自信,卻又暗罵自己沒出息,既然剪都剪了,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阿夜見他頭都不抬,更是好奇了。
“你……怎麼了?”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不會……跟人打架了吧?
上下看了眼,他的衣服還很整潔,沒有撕扯過的痕跡。
陳佳煦嚥了口氣,像是下了決心——抬手,掀起了帽子!
阿夜微微怔住,還未開口,這人便撓了撓腦袋,急急地問:“有飯嗎?我餓了!”
阿夜頓了頓,以手掩嘴,應道:“有,我從外面帶回來了……”
買的紅油餛飩和丸子湯,放了一會兒,紅油餛飩皮粘在了一起,丸子湯的湯水也少了許多。
陳佳煦二話不說,盤腿坐在地上,埋頭開吃。
終於,在余光中看到阿夜的身體有些微顫後陳佳煦猛地抬頭!
沒了劉海之後,他眉頭的一舉一動更生動了。
“好吧,我就知道你得笑!早知道不剪了!”
阿夜忙吸了一口氣,平靜道:“我沒有……”
他嘴巴里塞著餛飩,嚼了兩口,說道:“太熱了,才想剪了……”
阿夜抬頭,這才敢仔細看他的樣子。
陳佳煦以前那頭蓬亂的發沒了,一次性剪短了,只有一隻指節那樣長,髮梢稍碎,耳鬢的發推齊,露除乾淨的髮際線,讓他的輪廓更加明顯了。
阿夜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留過這種髮型,不過顯然,他現在很不適應。
事實上,陳佳煦何止是不適應,頂著這樣的髮型走在路上,猶如裸。奔!
那會兒在理髮店,問理髮師哪種髮型會顯得中規中矩些,理髮師道: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