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不苛刻,我可以做得到,一點問題也沒有。我爽快地就答應了。
還好白天做過飯,家裡有老薑,再加點紅糖,很快香甜的薑湯就好了。我端著來到臥室,遞給安明。
“燙,給我吹冷。”安明哼哼著說。
這個要求也不過份,我也可以答應。我小心地吹著薑湯,估計差不多了,這才又遞給安明。
——
“我的手抬不起來了,餵我。”安明繼續哼哼。
“安先生,你是不是玩得有點過了?差不多行了。”我說。
“那你別管我了,讓我疼死好了。”安明將頭扭到一邊。
這個男人真是個妖孽,狠的時候像魔鬼,痞的時候像小混混,裝病的時候還傲嬌得像小公舉。人的多面性真是在他的身上充分地體現。
我將湯碗拿起,用小勺子慢慢地將薑糖送給他喝。他皺眉:“放了紅糖?”
“是啊。”我說。
“女人來大姨媽才放紅糖,我這是著涼了,我只要驅寒,不需要放紅糖的。而且還放這麼甜,你這是要甜死我嗎?”安明皺眉說。
“那你就當自己來大姨媽好了。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就像女人來大姨媽一樣嗎?傲嬌得欠揍。我笑著說。
“你這是不耐煩了嗎?都說久病床前沒孝子,我這才病了一會兒,你就不耐煩了?”他繼續裝。
“你又不是我長輩,哪來的孝子之說?你是不是病糊塗了?”我問。
他張開嘴,喝下我送去一勺薑湯,“夠了。”
“這才喝了一點,就夠了?”我說。
“我冷,渾身都冷。好冷啊。”安明說。
“不是開著空調麼?還冷?”我有些不信。
“冷,好冷啊。”他竟然抖了起來。
“那怎麼辦?我再給你加床毯子?”我問。
“不行,加毯子沒用。”安明說。
“那你說要怎樣才行?”我其實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你躺在我身邊來,這樣我會好一點,用你的體溫溫暖我。”安明哼哼著說。
和我猜的一樣。這廝果然在打這個主意。
“可是你是生病的,你要是傳染給我怎麼辦?而且我自己也很冷,在你身邊不但溫暖不了你,或許會讓你更冷。”我說。
“不會的,你只要躺在我身邊,我就會好很多,袁小暖你怎麼那麼多廢話。趕緊來救我!”安明叫道。
我去,這竟然上升上救命的高度了,這男的太能裝了!簡直不是要臉。
“我要是不管你,讓你自生自滅呢?”
“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變成厲鬼來找你的麻煩。然後拖你和我一起走。”安明威脅道。
“好咧,那你變成鬼後再來找我吧。我先出去了。”我拿起薑湯碗就走出了房間。
將碗放好後,我聽到安明在房裡大聲地呻吟起來,“哎呀,好痛。”
開始的時候我懶得理會,心想不能讓這廝得寸進尺。但聽他叫得厲害,我又動了惻隱之心。心想難道他是真的痛得很厲害?
我又走進去,看到他捂著頭,趴在床上哼哼。
“真的很痛嗎?要不咱去醫院吧?”
“你不是不管我的嗎,那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疼死我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安明說。
“你這麼大個男人,又不是小孩子,你至於嗎你?小孩子疼的時候還懂得忍忍呢,你叫成這樣?”我說。
“又不是你痛,你當然無所謂了,你忍忍試試看。上次你頭疼,你忍住了嗎?要不是我給你按頭,你能好得那麼快嗎?現在我頭疼了,你根本不理我,你自己說,你還是人嗎?”安明開始批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