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瘋狗了,怎麼的了?你不服你咬我啊。”
莫少雲嘆了口氣,“你才是狗,要咬也是你咬,我哪有那本事。”
這話惹得老兵哈哈大笑,“你們這是在爭著做狗麼?”
安明站了起來,怒視著莫少雲。
“怎麼?你又想打我?又想把我打住院?安明,你要是再敢動我一根手指,我讓你這一輩子呆在裡面出不來,誰他媽說情也沒用!”
莫少雲竟然也說粗話了。真是罕見。
不過這話好像透著又一個資訊,那就是安明之所以能出來,是有人在說情。
“我就先打你,再在裡面呆一輩子,反正也沒人肯相信我。我還就樂意在裡面待著!”安明也發了橫。
眼看他就要去扯莫少雲的衣領,我一著急,將杯裡的酒潑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下還真是制止了他的動作,“你竟然幫著他?你幫著外人?”
“你有完沒完?動不動就打人,打人能解決問題嗎?你就應打你自己,問問你自己都幹了多少荒唐的事!”我吼道。
安明伸手拿過紙巾,擦去臉上的酒水,哼了一聲,怒力地剋制著自己怒氣。坐了下來。
“喝酒喝酒,誰他媽不喝醉,誰就是孫子。”他恨恨地說。
“誰他媽喝醉後發瘋,誰就是孫子。”莫少雲淡淡地補了一句。
眼看我這一杯酒把這劍拔弩張的局面給化解了,我自己也鬆了口氣。安明要是真的再動了莫少雲,恐怕這事真的就鬧大了。
最後所有的人都喝醉了,包括我在內。
莫少雲喝得臉色發青,去洗手間的時候搖搖晃晃的。但悶聲不吭,一句酒話都不講。
此時已經是凌晨,安明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老兵的煙,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抽過煙。
“滾蛋吧,別在這耗著抽我的煙了。你以為這煙不要錢的呢?”老兵罵道。
“我沒地方去,我不認識路。”安明說。
說這話的時候,他盯著我看。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這種風格。
“鄭叔,太晚了,早些歇著吧,我走了。”我站起來晃了兩下,終於還是站穩了。
“那他怎麼辦?”老兵指著安明。
“我不知道。不關我事。”我說。
“袁小暖,我是你老公呢,我不認得回家的路了,你竟然說不關你事?你還有沒有良心了?”安明結巴著說,舌頭明顯打結,是喝醉了。
我不懶得理他,自己走了。
安明見我真的要走,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你等等我,我不認識回家的路。”
“我是去我家,又不去你家,你不認識路,可以讓你的女人來接你啊。”我沒好氣地說。
“你就是我的女人,獨一無二的女人,哪裡還有其他女人啊。小暖,咱們回家吧。回我們自己的家。”
安明跌跌撞撞地要伸手過來攬我,我閃到了一邊。不讓他碰我。
這時莫少雲從洗手間出來了,“小暖,你送你。陳兵馬上開車過來。”
安明馬上又炸,“我和我老婆回家,你送什麼勁?誰要你送了?”
眼看又要吵起來,我趕緊制止,“我自己打車回家,回我自己的家,我不需要誰送。我自己能回家。”
正好有一輛計程車經過,我揮手攔停,開啟後座車門上了車。
這時安明跑了過來,“等等我。”
計程車師傅回頭看我:“要等他嗎?看起來喝了不少。”
“不用等,我不認識他。”我說。
計程車師傅發動了車,但安明已經趕到。跑到了車前面攔著。不讓計程車師傅走。
“這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