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婆子聞言忙從裡面趕了出來,給二人燒開水找吃食。
也巧了,老漢前些日子進山砍柴,被野獸所傷,家裡正好備了金創藥,老婆子忙拿出來遞給雲清。
二人得了一間空房,略加收拾一下,便住了進去。
雲清小心的給慕容啟脫下衣服,所幸刀傷不深,用水清潔了一下,便開始用手指蘸著一點一點的給他上著藥。
雲清上得很仔細,也很快捷。她的動作麻利而且輕柔。一切動作完畢,慕容啟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不適,而且才用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
雲清拿過棉布,小心的撕成條,一道道的給慕容啟纏了上。她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神情專注,沒有絲毫的猶豫,彷彿一個行醫多年的郎中一般。
慕容啟垂目低思,心想她一定是在軍營之時練出的這些本領。如果她一會兒要是問起,可要怎麼回答才好。
雲清低著頭,一直專心的照顧著慕容啟,直到一切就緒,她也沒有問出多餘的問題。待她收拾了殘局,老婆子的麵湯也已經做好。她敲了門,便端著兩隻大瓷碗走了進來。
這時候的慕容啟已經穿好衣服,梳好了頭髮。老婆子站在燭光下好好的打量了他們一番,忽然拍著腦門說道:“是你們!居然是你們!真是緣份啊!”
二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時候見過這位老嫗。當然,主要是慕容啟想不起來,雲清就算是曾經見過,她也不會記得了。
“二位貴人不記得了?”老婆子嘴角含笑的問道。
不等二人答話,她一邊擺著碗筷,一邊說道:“去年夏天,雨季之時,二位身著大婚喜服到此,當時這位娘子還生了病……”
“噢——”慕容啟總算是記起來了,去年夏天,他帶著雲清去看她母親的那座無字碑時,路遇暴雨,當時投宿的,可不就是這位老嫗的家。這還真是巧了。只是他記得,當時老嫗的家,是在另一座山上的。
“這是我們為了砍柴方便,另擇的一處房屋。”老婆子一邊解釋著,一邊給她們倒著開水。
“老人家,你是說,當時,我們身著大婚喜服投宿至此?”雲清驚訝的問道。看來,是她多慮了,慕容啟之前所講,似乎真的都沒有騙她。
“對呀。”老人一邊微笑著打量著她,一邊答道:“這可真是緣份啊。對了,娘子可是比一年前更美了。”說著,他又瞧嚮慕容啟,看來是嫁了個好夫婿呀,要不然,怎的如此白皙豐潤。
是了,雲清經過這幾個月的靜養,無論是面貌,還是精氣神,看起來都比一年前的行武生涯時更過豐潤了。
老婆子提了水壺,微笑著將門掩上:“時候不早了,二位貴人好好休息吧。”
折騰了這半宿,她們也確實是餓了。慕容啟背上纏著布帶,行動不太方便。雲清便端過瓷碗,一口一口的喂著他。
慕容啟看著燭光下雲清的絕美面容,吃著她一口一口餵給自己的飯食,心中瞬時湧起了無邊的幸福滿足感,夫妻,這應該就是夫妻吧。
驀地,他握住了雲清的手腕,用了一種近乎呢喃的聲調說道:“魚兒,去年我們的婚沒有結成,今年,我們一定要把事情辦完。前幾天我已經向父皇請了旨,下個月初八,你便嫁我吧!”
雲清一聽“嫁我吧”,拿著筷子的手頓時抖了一下。是的,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理由再懷疑慕容啟了。而慕容啟為了她,也已經不顧萬金之軀,身負重傷。於情於理,她都已經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了。
慕容啟見她遲疑,還以為是心有所慮,便連忙說道:“魚兒,我現在只能封你為側妃,不過你放心,時機一到,我定當讓你做我的正妻!”
雲清的手又是一抖。是了,他有妻室了,而且,還有好多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