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魯寧打了個電話,知道了這麼多,心裡壓力大,我生怕說話不對讓她察覺出什麼來,不過她聽起來心情不錯,看樣子感冒也已經好了。
“姑娘,你家老公之前在哪裡讀的大學,一直在國內麼?”我試探的問了一句,她笑著問我:“怎麼對他感興趣了?”
“也沒有,就是記得他之前問過一句你們也是英威的,所以好奇他是不是也是英威的。”我也是佩服自己臨時扯謊的技術,魯寧笑嘻嘻的對我說:“你和我想一起去了,那會兒我就問過他了,他不是英威的,在荷蘭上的大學。”
“你做什麼呢?這麼開心。”我怕我再問就要問她屈瑾天之前是不是結過婚了,岔開了話題,她說:“兩家父母都過來吃飯呢,屈瑾天剛親自下廚做龍蝦,手被龍蝦給夾了,我們都在嘲笑他。”
多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怎麼可能會有任何骯髒的事物混雜其中呢?魯寧發自內心的快樂我是能感受到的,我……
我說了祝福的話,然後掛了電話,其實也是很無意的查了查荷蘭的一些留學生的問題,一條新聞就這麼蹦了出來。
四年前,中國留學生和新婚妻子登山的時候發生意外,妻子未能拉住丈夫的手,墜落山崖的河澗,溺亡。
沒有照片,就只有很簡短的一條新聞,我卻覺得晴天霹靂一般,未能拉住丈夫的手……
我將裡的瀏覽器都刪除了,這樣下去我真的快要發瘋了,我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我是太過緊張了,所以才容易瞎想,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在我腦中逐漸的形成了一個輪廓,一個巨大陰謀的輪廓。
我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只知道我麻木的坐在電腦前又開始不停的查詢著這些,那個女孩兒是荷蘭人,父親是荷蘭一個很出名的連鎖夜總會的老闆,由於她死亡之前買過鉅額保險,保險受益人,就是她的丈夫……
四年前,天佑奈米公司剛剛創立……
米勒回來後,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他問我我沒告訴他,我不想他擔心,直到晚飯吃完,我洗澡的時候被米勒敲了門,我才回了神。
“桃子,你怎麼了?已經洗了快兩個小時了。”
我伸手摸了摸根本就沒淋在我身上的水,已經都涼了。
“我就出來。”我說完弄溼了頭髮,然後裹著浴巾出去了。
米勒扶著我坐在了床上,摸了摸我的額頭說:“發燒了?”
溫度計一測量,真的發燒,快39度了,我躺下來只覺得渾身痠痛,米勒想帶我去醫院被我拒絕了。整整一晚上,我渾身像是被人抽了幾十鞭子一樣的疼,米勒沒睡覺一直守著我,我忽冷忽熱的,冷了他就抱著我,熱了也要看著我不能踢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我還是撐不住,呼吸都困難了,米勒直接叫了救護車,我被拉到醫院後診斷為急性支氣管炎,輸著液體吸氧,我眼淚?涕止不住的流。
米勒給我爸媽打了電話,我媽立刻就趕來醫院了,我爸中午給我送來了菜粥,米勒一晚上沒睡,被他們逼著回去睡覺,但他就往走廊椅子上一坐,就那樣眯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結果,可能因為在醫院吃的不太對,又過度勞累,米勒傍晚的時候開始拉肚子。
他又說什麼都不肯吃藥,撐著撐著,到後來乾脆在廁所裡半天半天出不來了,於是我還沒從醫院出來,米勒也進了醫院,急性腸炎。
身體好著的時候怎麼折騰都行,一旦生病進醫院了,那不管怎麼養著,出來之後就像是被涮了一回膘一樣,我和米勒幾乎同時出的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在醫院期間我爸媽照顧我,他那邊他爸媽管著,我父母和他父母沒有碰面。
我們前後被送回家後,倆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看著看著就突然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