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倒下了,尋常人怕是更不能抵擋了。
“將官府的香爐搬來,搬到他的臥室,今晚我不睡了。”葉鹿站起身,她要盡全力幫助朱北遇。
看著她,申屠夷略遲疑,隨後點頭,“我陪你。”
“好。”就知道他不放心,他說陪著她,她也不反對。
官府的香爐很快的被送了過來,申屠夷扶著她走進朱北遇的臥室,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艾草味兒,很清新,但是若煮成水來喝的話,味道可不清新。
“朱大少爺,你覺得怎麼樣了?”聽得見朱北遇的呼吸聲,有些虛弱。
“還好,沒什麼大事。”朱北遇的聲音傳來,他躺在床上,臉色發白。
“你躺著別動,我給你看看。”順著申屠夷的手走到床邊,葉鹿伸出手,那邊朱北遇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熱,就像發燒了一般,葉鹿皺起眉頭,然後握緊了他的手。
“還要繼續喝艾草水,不要停,喝不下去也要喝。不然的話,你這身體怕是要抵抗不住了。申屠夷,得把所有下過水的人隔離起來,需要大量的艾草煮水,否則這病症怕是要肆虐傳播了。”葉鹿抓著朱北遇的手,儘管她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她也感覺的到,他始終都在看著她。
“好。”申屠夷扶著她坐在床邊,隨後快步離開。
“葉姑娘,你是說我染上了瘟疫?”朱北遇也聽懂了,自己這病會傳染。
“嗯。不過你放心,只要今晚能將這邪祟趕走,你就沒事了。”手遊移至他的手腕,葉鹿輕輕地捏著,他正氣浩然,正在與之搏鬥。
“我的確覺得不對勁兒,忽然間的,身體就沒力氣了。”儘管不經常得病,可是風寒朱北遇還是瞭解的,不是這樣的。
“你要堅定,我幫你。儘管,我也不是很清楚能否成功,但若不成功的話,我還有另外的法子。”葉鹿輕聲的說著,皆是安慰。
“用什麼法子?”朱北遇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子。歷史上,但凡有瘟疫,便屍橫遍野,很少有人能死裡逃生。
“我的命還有很多,送給你一條唄。”葉鹿放開他的手,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看著她,朱北遇有片刻的失言,“謝謝。”
“客氣什麼?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友誼厚重,一條命不算什麼。不過,眼下怕是也用不到這個法子。但不管用什麼法子,你都得記著,別忘了到時謝謝我。”葉鹿笑眯眯,儘管閉著眼睛,可仍舊甜美如蜜。
“好,定然重謝。”朱北遇笑,不過笑的沒什麼力氣。他臉色發白,而且額上沁出冷汗,眼底有些發青,正常的風寒根本不是這樣的。
起身,葉鹿慢步走到香龕前,這房間她雖是沒來過,但是擺設極少,簡單幹淨,沒有障礙。
摸出三炷香,葉鹿緩慢摸索著點燃,舉過頭頂,拜四方。
朱北遇躺在床上看著她,她很認真,他也很認真。
片刻後,申屠夷回來了,朱北遇收回視線閉上眼睛,通身無力。
葉鹿盤膝坐在放置地面的蒲團上,香火飄渺,滿布這房間的每一處。
於她身邊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申屠夷面無表情,黑眸恍如深淵,將一切都收攏其中。
房間裡沒人說話,安靜的好似都睡著了一般。
半晌後,勁裝護衛腳步無聲的走進來,走至申屠夷身邊,俯首低聲的說了些什麼,然後快步的離開。
申屠夷臉色微冷,看了葉鹿一眼,他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分毫動搖。
不過片刻,又有護衛進來稟報了些什麼。
修長的手放置在椅子的扶手上,他緩緩收緊,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驀地,那邊葉鹿身體一動,“皇上不行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