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死不了的而你,除了這裡,哪都不能去”他不由分說地攥緊她的手,往回拖去。
“放開我放開”許桃兒劇烈地掙扎起來,又踢又踹,彷彿在用生命和他做鬥爭。
但上官肆的手像鐵箍一樣,怎麼都不肯鬆開。於是,她狠狠了下去鮮血順著牙印滲出來,充滿憤恨與絕望的氣息。
她的黑髮亂糟糟地散在頰邊,襯得面白如血,嘴角卻淌著鮮血。這樣的她,已經徹底成了瘋子。
上官肆皺了下眉,箍得更緊了。
如果不是她這麼激烈地反抗,他或許會讓她去看她。但她這種瘋狂的舉動無異於在向他宣告她有多愛易星辰,這讓他憤怒極了,嫉妒極了,死也不願她見到他。
許桃兒被毫不留情地丟回了房間,像殘破的娃娃一樣。聽到關門的聲音,她爬了過去,用力拍打著房門,叫喊著。
“肆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肆求你放我出去”
那聲嘶力竭的哭喊隔著房門傳入上官肆耳朵裡,刺激著他的心臟。他捂緊胸口,眼睛緊緊閉著,透出一種深沉的痛苦。
很久很久以後,許桃兒的哭喊聲漸漸小了。她伏在門邊,悲慟地哭著,哭得泣不成聲,哭得絕望至極。
她的聲音已經乾啞掉了,只有嘴角仍在微微張合著,“星辰星辰”
易星辰對她而言就像親人一樣重要,所以她才會這麼擔心他,可為什麼上官肆就是不相信在他毀滅了她的愛之後,他還要徹底毀滅她對他僅剩的感情嗎
隔著門,兩人都在痛苦中掙扎著。沒有盡頭,看不到曙光。
許桃兒的哭聲整整持續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當上官肆端著粥走進去時,赫然發現她暈倒在地上。
他立即衝過去將她抱起,放在床上。他的手探上她額頭,滾燙滾燙
該死她居然在發燒他這才猛然間記起她那天衝了冷水,他還強要了她。他低咒了聲,忙衝出門外,喊來小桃。
“去拿熱水來還要毛巾,快點”上官肆急切地說道,一邊脫下她的衣服。
“哦是”小桃慌張地跑離房間,端來了熱水熱毛巾。而這時上官肆已經幫許桃兒換好了衣服,她擰乾毛巾,正想敷在她頭上,上官肆卻接了過去。
“我來你再去端幾盆熱水還有醫藥箱也拿來”他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敷在她額頭上,再擰乾另外一條,一遍遍幫她擦拭著臉頰、四肢。
“你還在看什麼快去啊”
“哦、哦,是大少爺”小桃忙不迭地點頭,把所有東西都拿過來了。
“來桃桃,該吃藥了”上官肆扶起她的身體,輕輕把藥塞進去,再喂她喝了口水。
但她突然痛苦地咳嗽起來,把水連同藥丸全部吐了出來,彷彿瀕死的動物一般在無力地掙扎著。
“”上官肆心疼極了,把另一顆藥塞進嘴裡,咬碎。覆上她的嘴唇,再灌下一口水去。
雖然許桃兒還是不斷把藥水吐出來,但上官肆沒有放棄。他往嘴裡塞了一又一顆,再餵給她。
一旁的小桃捂住嘴不敢哭出來。她看得出大少爺很愛少奶奶,可他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呢他們兩個人都好可憐
直到確定許桃兒已經吞下一些藥,上官肆才放平她的身子,換上新的熱毛巾。他握住她的手坐在床邊,唇抵在上面低低顫抖著,眼中是一片無垠的沉痛。
許桃兒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虛軟得如同棉花一般。全身滾燙,連撥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毫無血色的面孔蒼白得可怕。
她仍殘留著一部分意識,只覺得身體痛得要命。好像有一團火在她的每一個細胞裡燃燒,要將她燒個乾淨。
她看到上官肆朝她走來,臉上帶著殘忍邪佞的笑容,彷彿又將對她做什麼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