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頌悄悄離開後,又摸去了書房,見江淇玉果真在房間裡。
“聽說你抓了溫嬈回來。”他說。
“沒錯,要不了多久,祁曜便會過來。”江淇玉將這山上的佈防圖反覆翻看,擰著眉頭修了又修。
“何以見得?”封頌問。
“因為他那樣的人是受不了的,他受不了心愛的女人經歷過這樣的侮辱。”江淇玉輕輕的笑了,沒有了從前的清逸,他的野心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愈發邪氣。
“什麼?”封頌不動聲色道。
“你跟在我身邊已經很久了。”江淇玉忽然感嘆道。
封頌想了想,當初他被溫茹授意去害溫嬈,結果卻被溫嬈毀容,之後機緣巧合進入一個地下組織,因臉上的燙傷而為人所排擠,他愈發矇頭苦練,最後被江淇玉選中,轉眼,便卻又見到了溫嬈。
江淇玉在“慕容句”荒淫敗壞的時候便去了櫟國,而他則被分配了另一個任務,想方設法潛伏到祁曜身邊,成了封頌。
“你還記得我與她的新婚嗎?”他說。
封頌緊了緊拳頭,只道:“記得。”他怎會不記得。
“我不願意碰她,可當時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我又聽聞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便想,那麼喜歡男人,我便尋了個順手的物件,替我完成新婚之夜的人物。”他說這話時神態自然,毫不忌諱。
他背對著封頌,看不到對方面上的震驚的神情,依然在說:“那時候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了幾乎把持不住……可她愈是這樣,我就越恨上天的不公,為何賜我如花美眷,卻又令她骯髒低賤,我那樣粗魯的對待她,可沒想到,她竟然是個處子,我當時有多驚喜就有多遺憾,那時我才知道她和外面傳言中的人是不一樣的,她那般柔弱可欺,可憐她的初夜給了一根玉勢,你說可笑不可笑。”
他話音剛落,背後頓生寒意。
他拍開桌子,就勢躲開,一道寒芒劃過他臉側,幾根青絲斷落,微微狼狽。
“你做什麼?”江淇玉的面色冷了下來。
封頌舉著劍,眼中幾乎迸發出火焰,“對一個女子如此,你竟半點羞愧也無。”
“你有資格說這話嗎?”江淇玉冷笑,“你對她又有多幹淨,你覺得她看你的目光和看我的是不一樣的麼?”
封頌語塞,微微一頓,江淇玉便趁著這個機會抽出牆上的佩劍,反手刺向他的手。
封頌倏然後退避開他的劍鋒,跌撞在身後的柱子上,一群人頓時湧了進來,將利刃指向著他,令他無處可避。
“你是故意的?”封頌恍然,這些人顯然是早就在這埋伏下的,若非有意而為,怎會如此迅速。
“雖說你是我的人,可你畢竟跟過祁曜那麼些年,你怎麼保證,你沒有反叛之心呢?”江淇玉的目光防備疏離。
封頌怒極反笑,“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反而要我證明我是否真心不成?不怪人都說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你將我利用完之後,便想以這樣一個罪名處理我嗎?”
江淇玉沉眸不語,似乎在思考他說的話,只是終究是沒什麼動容,“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你還妄圖煽動她,這不是叛逆又是什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封頌哼道,“你大功未成就急著卸磨殺驢,未免太過心急,我為你做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也算是報了你的恩情,日後海闊天空,我也再不會為你所用。”
“海闊天空?”江淇玉聞言挑起眉頭,笑,“你是否想多了,上至九天下至黃泉,你以為你能海闊天空麼,你為一個女人而迷失心智,我早已不滿,況且那個女人還是我的妻子,你說我如何能放過你?”他掐住他的脖子,唇角噙著一抹冷笑。
“主上,山下黑壓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