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最親近的家人,吃飯沒那麼多規矩,該說話還是說話,陸青戎這些日子有秦羨生幫忙,整個人輕鬆不少,跟她們說年後公司就能步入正軌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外面傳來嘈雜聲,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怎麼,是不是怕我們白家給不起錢,還不准我們進來了?”
大堂經理道,“白少爺,真不是這個原因,包廂裡真都有人了,就剩外面大廳還剩下幾桌,您要是不介意……”
“怎麼了,如今看我白家落難,是不是隻有大廳才配的上,我就是介意!我跟你說,你這也太小看人了,等我們白家東山再起,看我饒不了你!”門外年輕人的聲音罵罵咧咧,“真他媽的,我就不信真沒房了!”緊跟著砰的一腳踹開了眼前的包廂。
這包房正好是顧衾他們訂的這間,房門被踹開,包房裡的幾人都盯著門外來人,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頭髮有些長,遮住一隻眼,人看著有些陰沉沉的。
“做什麼?”顧衾開了口,烏黑的眸子盯著那年輕人。
不等那年輕人開口,跟在他身後的大堂經理進來了,給幾人鞠躬道歉,“幾位客人真是抱歉,這位客人無意冒犯……”
年輕人冷笑一聲,“我就是有意冒犯如何,這包房我看中了,你們趕緊走人!”
大堂經理急的直冒汗,這年輕人是之前才破產的白家老三,白家的事情鬧的大,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了。之前白家在京城也算排的上號的,服務行業的對他們都很熟悉,見到白家的三子都還要尊稱一聲少爺。
這位就是白三少爺,自白家出事,這稱呼沒變過,不過多多少少帶了一些嘲諷的意思。
白家的事情,外面都傳是白家得罪了風水大師,不過到底是誰,卻沒人知道。
想要調查其實不是難事,陸青戎收購白家的公司,順著路青戎就能查到顧衾,也就能查到她在岱山市的一些作為,自然知道事情跟她有關了。出事後,白家自然也開始查了起來,到現在也差不多查到顧衾頭上了,又聯想到當初顧衾跟白家大少爺白子越的事情。
白子越那事是他罪有應得,根本怪不上顧衾,只能說顧衾當初不願意救這樣的人,後來白家把白子越的死算在了顧衾的頭上,正好顧嘉在京城讀書,白家就想找人害了顧嘉,這事情也被顧衾撞破,還收服了當初綁架顧嘉的那四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家就算主要資產沒了,剩下的家業也夠他們過小康生活,但也僅此而已。
白家現在的當家人是白子越的父親,出了這事情後,嚴囑兩個兒子不要在惹事。可這些年的生活習慣如何改得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白家剩下的老二還能聽得進白父的話,老三年紀最小,這些年吃喝玩樂,家裡突然落敗了,肯定受不的。
踹顧衾他們包廂門的就是白家老三白子冀,標準紈絝一枚,今兒大年夜的,肯定要出來吃團圓飯,白父說了,找個一般的酒店就行了,他偏不,瞞著白父找到以前經常來的一家七星級酒店,沒想到大堂經理就說沒房了,只不過白子冀覺得這小姑娘似乎有點眼熟。
是真沒包廂了,白子冀卻覺得是大堂經理看不起他,不給他包廂,就直接踹了眼前的門,一踹開,白子冀打量裡面的幾人,見都不是熟面孔,心裡也鬆了口氣。白家倒了,他現在也就是欺軟怕硬,眼前的幾人都沒見過,京城的權貴他都面熟,所以肯定眼前這幾人不是什麼上的檯面的人,也就沒在意了。
顧衾並不認識他,看了他面相一眼,反而笑了下,從他面相上看出一點東西了,知道這年輕人家道中落,“家裡都已落敗,竟還好意思再外如此囂張,誰給你的膽量?”
白子冀氣的就想上前揍人,被旁邊的保安給拉住了,大堂經理一直在旁邊道歉。
顧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