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夏暖醒了,對著他軟軟糯糯喊了一聲雲大哥,雲涯腦子中弦崩斷一根。
……
雲涯醒了,天光大亮,枕頭邊衣衫上的甜香味已經散了,他揉了揉額角,看著身下一片濡溼低低嘆了口氣。
雲涯起來換了身衣裳,點了個火摺子將睡袍燒了,臉色緋紅。
看著火光,雲涯心中默默道,師父啊,你徒兒終於正常了!
雲涯收拾好一切,找到水東道:“你跟著我,我們去一趟長公主府。”
水東昨天被嚇得不輕,今日看雲涯還沒回神,傻傻點了頭。
此刻,長公主府。
長公主起身了,梳洗之後,讓人找來了車心。
昨日一回來就被夏瑋氣的來胸口疼,也顧不得處置井然的事情了,今日方好些,長公主夏清此刻也不得不嘆一聲歲月催人老。
車心進屋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跪坐一側,低低道:“母親。”
夏清點頭,道:“我問你,這件事,你知道什麼始末嗎?”
畢竟在夏清的眼裡,她們素來和安陽王府沒什麼交情,也談不上怨恨,可是井然的做法,她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車心嘆了口氣,道:“請母親責罰,真要論起來,也有我作為長姐的不是,妹妹喜愛雲大人,我無意中從柏林口中得知安陽王中意雲大人,而云大人和夏暖也接觸得多,所以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給妹妹,妹妹,大概是氣不過吧。”
夏清一拂衣衫,搖頭:“這個逆子當真是要氣死我才罷休,從來做事情就莽撞,這下子可算是栽了!”
話是這麼說,畢竟是親生的女兒,夏清再嘴上罵著,心裡也是護著的。
夏清道:“叫井然來。”
井然來了,一見車心規規矩矩跪著,心裡七上八下的也安分跪好,她素來怕夏清責罰。
夏清問:“知道錯了?”
井然看夏清一眼,有些不甘不願道:“是夏暖自己不小心掉進去,怎麼能怪女兒,我、我又沒推她下去?”
夏清見井然還不承認,怒火中燒,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看著井然,出口的話卻平靜:“怎麼,跟你絲毫無關?”
井然咬唇道:“那處水還沒到腰,一站起來就沒事了,誰知道她那個嬌貴樣子是擺給誰看,好像一副出了大事……”
夏清再也聽不得井然的話,一揮掌當頭給了井然一個響亮耳光,罵道:“混賬,還狡辯!”
井然被打的側過了頭,愣愣沒反應過來,淚水哇一聲就湧了出來,捧著自己的臉哭著叫:“母親你為了一個外人打我,你從小從來沒打過我……”
夏清恨鐵不成鋼伸手指著井然的鼻子怒道:“你不知道,你有臉跟我說你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性子難道我還不清楚,從小帶你進宮你就喜歡去荷花池邊玩,有一年春寒,你就是從那處摔了下去病了整整一個月,我寸步不離守了你幾夜。
“別跟我扯什麼鬼話,那處草高,石頭雖多,可是上面佈滿青苔,極容易滑下去,從此之後你怕落水就再也不去那處,我說的是可不是,現在你帶著夏暖過去,糊弄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糊弄我,當我真的老了嗎!!!”
井然張著嘴愣愣,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那年她醒來就沒看見夏清,還以為夏清不在乎她,熟料夏清卻是清清楚楚明白她的算計。
井然一噎,哭著道:“我、我……”
卻半天說不出個字來。
夏清嘆口氣,正色道:“說實話。”
井然一咬牙,委屈道:“是,我就是看不過去她,她有哪點好,長得也沒我漂亮,可是我、我也沒想到她身子骨那麼差……我只是想捉弄她,誰能想到她……”
夏清看著井然又怨又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