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安無咎看了看其他人,發現那些血一瞬間又都消失了,每個人都沉默著,幾乎是聚精會神地看著臺上這隻兔子的表演。彷彿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拽到臺上,無法逃脫。
除了沈惕,他還是之前那副樣子,對什麼都興趣缺缺,抬手打了個哈欠,又坐在椅子上伸懶腰,最後癱在椅子背上。
兔子從籠中出來,「我現在需要把它們倆分開,對,都分開。」說完,他蹦蹦跳跳地將兩隻巨大的鳥籠推開,分別推到舞臺的兩端。
「表演馬上開始,大家不要著急。」兔子自己蹦躂到舞臺的中心,左右看了看,確認兩隻鳥籠的位置,然後看向臺下。
「現在我需要一名志願者,沒錯,這個魔術還需要一個人,有誰願意上來體驗一下?」
沒有一個人說話,但那隻兔子猩紅的雙眼對準了安無咎,笑容透著股怪異。
「那就請這位收了花的先生上臺吧。」
安無咎愣了愣,忽然感覺到什麼,他抬起手,自己的右耳別了一朵芍藥。
「不要上去。」方才還在犯困的沈惕這時候清醒無比。
「哎呀,如果沒有人上來的話……」兔子的唇線上揚,彷彿時刻都在笑,「那我只能用一些不太禮貌的手段從下面挑選一個人上來咯,這可能會非常危險。」
聽到這句話,安無咎還是朝舞臺走去了。
「任務總是要有人做的。」
沈惕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他起身要替換,卻發現自己起不來,也說不出話,無法讓安無咎停下。
身體好像被固定在這把椅子上了。
安無咎最終還是走上了臺,兔子蹦到他的身邊,一種巨大的壓迫感籠罩住他。
「我向你保證,這個表演將會給你的朋友們帶來最大的快樂,相信我!」他伸出一隻毛茸茸的手,向安無咎指明方向。
「現在,請您進入到左邊的這個鳥籠之中。」
安無咎照做了,他走過去,觀察了一下鳥籠的結構,和之前籠中鳥的熱身賽類似,做工精細,很難逃脫。
他走進鳥籠,兔子也跟了過來,將鳥籠的門關上,並且拿出一把巨大的鎖,對鳥籠上了鎖。
接著,他又蹦蹦跳跳地來到舞臺的另一端,將另一隻空無一物的鳥籠也上好鎖。
兔子先生回到舞臺的中央,張開雙臂的同時,天上降下兩塊黑色的絨布,不偏不倚地搭在兩隻鳥籠上,將金絲籠完全覆蓋。
「現在,大家千萬不要眨眼,我會讓大家看到最精彩的瞬間轉移!」
瞬間轉移?
籠中的安無咎伸出一片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兔子的聲音。
「倒計時!三——」
臺下的沈惕也覺得十分不妙,他拼盡全力掙扎,但始終無法從這張椅子上起來。
「二——」
「安……」他努力地開口,只能發出不連貫的單音節。
但安無咎聽見了,他也想說話,可就在一瞬間。
「一!」
左側鳥籠上的黑色絨布被一把掀開。
裡面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朵掉落在籠中的、孤零零的雪白芍藥。
兔子咯咯笑著,拾起那朵芍藥往臺下一扔,花沿著拋物線,落到沈惕的膝上。
再抬眼,兔子先生已經來到了舞臺的右側,他抓住黑色的絨布,用力一拽。
「這就是瞬間轉移的奇蹟!」
方才還在左側鳥籠的安無咎,隔著一整個長長的舞臺,被傳送到了右側的這個鳥籠之中。
「驚喜嗎?激動嗎?」兔子繞著舞臺蹦來又蹦去。
門被開啟,安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