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盛興奮地看了長杆一眼,“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進去啊。”
“你確定門處理好了,周圍沒有徐氏的人?”劉季神色嚴峻地問。
常盛點點頭,劉季沒說什麼,心裡卻有些不好的預感。徐氏集團能買下宅子,就肯定知道什麼,雖然未必知道全部的秘密,但是一定不會對宅子不管不問地交到自己的手裡。
“你不相信我的本領?”常盛有些不高興地問劉季。
“沒有。”劉季搖搖頭,徐氏集團就算是真的派了人,想必也會被常盛發現。他那幾年優秀偵察兵可不是白當的。
看他倆糾纏,郭老四不耐煩起來,“到底幹不幹,再問來問去,天都亮了,我們吃的可是夜飯。”邊說邊打量劉季。
這個娃娃到底是不是南派傳人,當初他回來找自己時,自己一問,他就順杆而下,不過看現在的表現,似乎還很嫩雛,根本沒有土行最應有的基本經驗。
劉季冷笑了一下,雖然才初入社會,占卜相面講究的就是察言觀色。這老傢伙現在明顯對自己不信任,往輕了說,大家一拍兩散,沒他帶頭兒,自己和常盛估計連墓葬是什麼樣都見不到;重了,他現在隱忍不發,回頭在墓葬裡下狠手,把自己和常盛永遠地留在墓地裡都有可能。畢竟,萍水相逢,人心隔肚皮。
劉季信步走到院子裡的牆腳,從牆腳拔出了幾根野草,嘴裡唸唸有詞,將野草向空中一拋,幾根野草似乎被什麼粘住似的,立在空中,停留了有一分鐘時間,劉季覺得精神即將耗盡,只能散去控制,讓野草掉在地上,組成了一個怪異的似乎是八卦的圖形。
他心裡懊悔,要知道現在用得到,當初多下一些工夫了。不知道自己這點粗淺的水平,能不能唬住老江湖郭老四,若爺爺在,恐怕輕鬆地控制個三五分鐘都有富餘。
“先天卦術,大珩堪輿!”郭老四眼裡閃著精光。
剛出道的時候,師傅考驗自己—郭老四連續在北邙三天盜了十七座戰國古墓,自己對墓地的判斷、直覺,對墓葬裡吉凶的把握讓幾個資深的前輩都連連稱奇。
受到稱讚的年輕人都難免有些志得意滿,被師傅看在眼裡,隨即點了一座北氓的無名墓地做郭老四的出道考驗。信心十足的郭老四走了眼,白天盤好的地點到入夜怎麼也找不到了。
清冷的月光下,郭老四刻在記憶裡的那座墓地的一草一木都能清楚地看到,可就是找不到目標。無奈,他只能使出最後的招數,站在墓地原本應該在的地方,用未破的童身撒了一泡尿。
童子尿最是陽剛,盜墓遇到迷途或者鬼打牆,都能一尿破解。可這次卻失去了效果,“嘩啦嘩啦”地尿完之後,郭老四眼前一黑,陡然在腳下出現一個黑色的大坑,一下子掉了下去。坑裡面滿是腐屍毒蛇,臭氣熏天,如果不是師傅等幾個老輩跟在身後,郭老四的小命說不定就交待在那兒了。
獲救之後,他慚愧地跪倒,求師傅再把自己收入師門學藝。師傅告訴他,這個墓穴是戰國大家韓非子為朋友佈置的,內含八卦陰陽。多少盜墓的前輩想把它破解,都掉落到了疑坑險道里,不是被火燒死,就是中了暗器毒水,或是被毒蛇活活咬死。
郭老四能活著也是造化,童子尿的火性讓久在陰地的毒蛇不敢近前才贏得了最後的生機。
在那之後,郭老四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收斂了傲氣。不過從內心裡來說,他還是隱隱自傲,雖然破不了那韓非點的墓地,但盜墓這個行當中,也幾乎沒人能破,不然,這墓葬怎麼可能流傳到今天還完好如初呢?
郭老四出師後,去了陝西一帶。沒等做完幾個大活,就聽說有前輩召集土行的高手聲言要破了韓非的墓。郭老四就馬上趕回了北邙,結果發現,在十幾個高手齊心合力下那墓地仍沒有被挖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