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啟窗戶看窗外。
我回頭,一個面目清瘦的男孩面無表情的給我搭上了一件衣服,我心裡有些怪異,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疑惑的說道,臨越,你說為什麼那樹下面的老爺爺每天都坐在哪裡,一動不動?
我伸手指著那底下呆呆坐著的老爺爺,從我記憶還沒有混亂開始我就每天都看到這個老爺爺坐在下邊,而且似乎其他人看不見他,只有我和臨越兩個人能看見。
宋臨越淡淡的掃了一眼樓底下面,解釋道,那是隔壁棟樓的孤寡老人,大驚小怪幹什麼,你今天吃藥了嗎?
說著他就從手裡面拿出了一包藥粉然後用開水給我衝好了,給我遞了過來,我看著那玻璃杯裡面的黃色液體,皺了皺眉頭。
但是還是無奈的接了過來,一口喝了下去,哪怕很苦,但是我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喝完之後,拿出了鏡子照著自己的臉,我的半張臉依舊長著噁心的腫瘤,大大小小的堆在一塊,十分的噁心,只不過比起幾天前,現在明顯是好了很多,那些化膿的腫瘤已經好多了,噁心的顏色也漸漸的褪去了,宋臨越說只要我再堅持的喝幾天這藥,臉上醜陋的腫瘤會全部消失的。
我的臉不會一直這麼醜陋下去的,我有些悵然,這裡是四川省,攀枝花市,我七天前剛剛搬來這裡,和我一起還有宋臨越,而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我是他的病人。
我叫許願,是一名孤兒,一個月前我被宋臨越在大街上撿到,他將我領回家裡面,還替我治療臉上的腫瘤,可以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對於我之前的一切記憶都十分的模糊,我記不得自己以前發生的事情,那些事情好像過去了很久,不管我怎麼回憶都沒有辦法記起來。
宋臨越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掃了一眼窗外,淡淡道,走吧,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散散步,一直待在家裡面對你病沒有什麼好處。
我溫順的點了點頭,宋臨越似乎是想伸出手來摸我的腦袋,但是我卻下意識的躲過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宋臨越有一種發自內心裡面的恐懼,這種恐懼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我。我害怕他的觸碰,害怕他的眼神,因為這總讓我想起另外一雙深邃的眼睛,冰冷的,寂寞的,深情的。
我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按照宋臨越說的出去走走,剛剛走出樓道外面刺目的陽光差點讓我打了一個踉蹌,我眯著眼睛看著外面的這個世界,宋臨越就在我的旁邊扶著我。
而我一開始從樓上看到的那個老爺爺依然坐在木棉花樹下,我徑直的走了過去,可是當我要靠近那木棉花的時候。那座椅上的老爺爺突然回過了頭,那是一張只剩下了皮肉的半張蒼老的臉,他的另一張臉已經完全的被腐蝕掉了,只剩下了一個骷顱頭。一些腐爛的碎肉還掉在了骷髏頭上面,他看到我走過來,還咧嘴對著我笑了笑。
我嚇得猛得一個後退,這時後邊的宋臨越已經趕了過來,他看了那一眼老頭,臉上閃過一絲寒意,目光冰冷了瞪了一眼,頓時那個老頭驚慌失措的就從椅子上消失不見了。
我木愣愣的看著自己面前發生的這一切,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半響才道,剛才那個老爺爺是鬼對嗎?我就說他怎麼每天都坐在這個椅子旁邊呢!你幹嘛嚇唬他,他又沒有想要害我。
說著我就坐到了剛才那個老爺爺所坐的位置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奇怪的是我卻一點都不害怕,除了剛才被嚇到,我對於自己能看見鬼這件事情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宋臨越雙手揣在褲兜裡面,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道,那個老頭死了幾十年了,沒有人能夠看得見他,你是怎麼看到的?
那個老爺爺已經死了幾十年了嗎?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宋臨越,然後迷茫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最近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