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兩人看到這情況,特別是落無塵,身體輕輕搖晃了一下,南風臉上是一怔又瞬間恢復笑意,搖著摺扇漫不經心道:“看他們這麼歡樂,看來將軍府沒什麼我們的事了,迴風眠居吧”,說完帶著落無塵轉身離去。
花木扶疏掩映下的兩人完全不知情,秦燼桃一說完,賴小天就死死瞪著他,雙手抓緊衣襟要掙脫,一臉戒備,“你想要幹嘛?”
看著她這樣,他一臉嫌棄,一手閒閒折過花枝細嗅,陶醉在花香之中,“老子才看不上你。”
賴小天頓時鬆了一口氣,打了他一拳,“那你要幹嘛?”
秦燼桃湊近她,“你告訴老子,你呼喚蜜蜂那一招是怎麼辦到的?還有……哼哼,那天老子臉上被蜜蜂蟄了一下,是你乾的好事吧。哼哼哼……”他笑得陰險至極。
賴小天聽得一驚,擔憂害怕的神情早已在秦燼桃眼中一覽無餘,她連忙咧開嘴一笑,避重就輕答道:“小侯爺您明鑑,請原諒小的一時胡鬧。”
見他盯著自己,似要把她看穿,她乾笑幾聲,尋了其他話題,“對了輕薄侯,你老子的官很大嗎?看你一天這個樣子標準的貴族紈絝子弟。那你說,是你老子官大,還是楚夕夜他老子官大,還有那個如同鬼魅的花隨意。”原諒她現在和輕薄侯的對話,不得不按他的說話方式說。
秦燼桃見她不願多說,便也不再追問,放開抓住她雙肩的手,隨手把花枝往後一丟,一本正經道:“我老子官是挺大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並不是他一個人這樣,雪國的‘花王楚將,秦侯蘇相’。四大閥門只是稱呼上的不同,勢均力敵,共同向雪國皇室效忠,兩個在外相互制衡,兩個在內相互制衡,四方又錯綜制衡。”忽然又有些不耐煩道,“可是我們秦家歷來不喜歡摻和,當個事不關己的閒散侯爺,如今朝中便讓蘇相勢力越來越大。陳皇后乃蘇相的表妹,也是二皇子的母親,那個在外病秧子太子,怕是……其實老子都不愛理這些破事,管他得勢失勢,老子照樣風流快活。”那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當真是一壺美酒醉青樓,美人三千話輕薄。
賴小天毫不留情的鄙視道:“那是因為你老子一直沒有失勢,還有啊,你現在還能風流快和?哼,怕是見了你的落落就忘了你老子,還說什麼風流快活。”
說完猛然想起,道:“姓楚的藥差不多煎好了,我去端藥,不和你敗壞我德行。”
“你還有德行嗎你?”又對著遠去的背影道:“你對那姓楚的怎麼就那麼好,怎麼不見你這麼對我呀。”
曲廊回折蜿蜒,嬌小的紅白身影穿梭而過,推開雕花木門的時候,楚夕夜已經掙扎著下床,正要去不遠處的圓桌上倒水喝,不料大腦神經一個劇痛,腳步踉蹌要跪倒在地。
賴小天放下藥嘆氣要把他扶起來,楚夕夜卻一甩手,推得她後退幾步,自己艱難的順著桌子坐在椅子上。
手上的絲帶掛在椅子上,變得鬆散,掙扎一番,動了幾動,彩色絲帶悄悄滑落在地,無人問津。
她忍了忍,暫時不跟他計較,拿著藥碗往他前面一放,“就算和我過去不,別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把藥喝了,你不想看見我我馬上走。”
楚夕夜本想著她應該會生氣得大罵,或者奪門出再也不理他,卻沒想到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要自己把藥喝了。
心裡一陣暖意,偏偏這陣溫暖卻把心揪得生疼,漸生出寒意,蜿蜒爬上清俊的臉龐,慢慢眼裡都是暴風雪,手指在袖間暗暗捏緊。
終於咬牙拂袖掃過眼前,藥碗如同人的心一起墜落地獄,清脆一聲,四分五裂。黑黑的藥汁流淌在地,如同在地上烙了一個醜陋的傷疤。刺耳的聲音久久迴響,屋裡瀰漫著藥草的清苦之味,竟燻得賴小天雙眼想要流淚。那碎瓷就好像落在了心上,扎進肉裡,那苦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