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當然就是不斷借“為自己穿衣”而大吃自己豆腐的某隻“惡鬼”枕邊人。
“大友家家臣吉弘鑑理見過將軍大殿、天邪殿下。”
當織田信子和王天邪一前一後走進書房的時候,一名中年大叔跪伏在鋪了榻榻米的木質地板上行禮問好。
“吉弘,你來岡豐城,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稟告吧?”織田信子先是讓對方坐起來。然後才開後詢問。
“稟告大殿,高橋紹運叛逃,現已出仕島津家。”吉弘鑑理連忙躬身回答,同時偷偷用眼角看向坐在織田信子身旁的王天邪。
高橋紹運跑到了島津家,絕對是大友家的恥辱。但帶給高橋紹運這份恥辱的,卻是王天邪和織田信子。
當然了,吉弘鑑理肯定不敢將高橋紹運叛逃的責任,落在織田信子和王天邪的身上就是了。
“出仕島津家了啊。島津義久怎麼說?”織田信子嘴角翹了起來好奇地問。
“稟告大殿,島津義久讓他作為總大將。處理一切針對我大友家的合戰。”吉弘鑑理低頭說道。
吉弘鑑理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渾身冷汗直下,這位將軍大人笑起來好可怕,那笑容簡直就像三途川的惡鬼。
織田信子雖然已經十分努力控制自己的鬼氣,但奈何鬼、妖一族三鬼帝之首的莎塔邪美的力量那裡是這麼容易吸收、掌控的。
在剛才聽到高橋紹運叛逃的剎那間,織田信子差點就鬼氣大暴走了。
如果不是王天邪的手輕輕放在了織田信子的身後。乳白色鬼氣源源不絕地進入織田信子的體內,恐怕岡豐城剛才就會被織田信子毀成廢墟了。
“也就是說,有了高橋紹運入仕後,島津家對大友軍行軍佈陣的習慣將瞭如指掌?”王天邪一邊安撫織田信子體內暴亂中的鬼氣,一邊開口問。
“是的!非常抱歉!”吉弘鑑理連忙再次跪伏在地上回答。
實在是織田信子令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隻被一條毒蛇注視著的青蛙,渾身上下都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
“既然如此的話,宗麟大人希望我織田家怎樣做呢?”王天邪輕輕掃著織田信子的後背,對著她微微一笑說。
反正吉弘鑑理現在埋頭伏地,不管他做什麼動作,吉弘鑑理都不會知道。
“天邪殿下,如果可以讓……可以讓織田水軍與在下家軍陣同時出陣……”吉弘鑑理聽了王天邪的話,連忙滿臉羞愧地回答。
這等於是在向織田信子和王天邪說,大友家靠自己已經無法完成織田家的命令。
“嗯……讓九鬼嘉隆出陣嗎?”織田信子看了眼王天邪,輕聲自言自語起來。
“嗨!實在是非常抱歉。”吉弘鑑理腦門觸碰著榻榻米木質地板,渾身直哆嗦地說。
“好吧……給大友宗麟十天準備,十天後的清晨,九鬼嘉隆的鐵甲艦隊出陣。”織田信子想了想後說。
“我會讓九鬼嘉隆封鎖南九州島海域,隨後用大筒轟擊,兩個時辰後輪到你們出陣。”織田信子不等吉弘鑑理便繼續說了下去。
“嗨!在下必將將軍大人的吩咐稟告在下家主,十日內必將完成總動員。”吉弘鑑理連忙大聲回答。
在這個戰國亂世中,凡是見過九鬼嘉隆旗下鐵甲艦隊的大名、武將,無一不對織田家擁有如此驚人的水軍,感到震驚、顫慄。
這也是大友宗麟寧願帶著家族跪下身子降服於織田家,也不肯召集武將跟織田家作對的最大原因。
十天的時間說起來十分漫長,但對每一個正在為自己的未來拼搏、奮鬥的人來說,絕對是轉瞬即逝。
“轟……”
“轟……”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