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墨心情不好是顯而易見的,就連詹一一約她出去吃飯她都興趣缺缺提不起勁的樣子。說不上為什麼,當詹一一問她怎麼了的時候,陳水墨並沒有向詹一一坦白傅武軒的事。
清明節原本不是一個節日,可當這一天開始放假了,人們也就把它當成是一個節日了。
三天時間,陳水墨其實並不打算回家去的,可就在清明放假前一天,陳水墨接到了太后的電話。陳水墨髮誓她是第一次聽到太后用這樣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以至於那時候她腦子一空,什麼有的沒的都說了出來。
“哦?這麼說是真的有傅武軒這個人了?”
陳水墨暈暈乎乎地答道:“是啊!哎,媽你怎麼知道他的?”
“我怎麼知道的?!”陳母于慧終於按捺不住爆發出來,“陳水墨你真是好樣的啊!要結婚了都不打算跟我和你爸說一聲是吧?”
“媽。。。”被陳母一吼,陳水墨髮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大錯。
“別跟我廢話,我告訴你陳水墨,你馬上給滾我回來!買不到車票你就給我爬回來!現在,立刻,馬上!!!”
吼完這句,那端電話“啪嘰”掛了,陳水墨卻還是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她想不通太后是怎麼知道傅武軒這個人的,她只知道她明天無論如何是一定要回一趟家的!這一次,太后是真的生氣了。
揚州的天氣跟南京差不多,陳水墨坐大巴再轉公車,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自家小區門口。陳水墨的父母都是很念舊的人,即使生活改善了,也沒有搬家。小區是上個世紀□十年代建的,街坊四鄰也多是熟人,陳水墨一路往裡走跟不少大爺大娘打招呼,臉上始終堆著笑,不由得感嘆還是自己家好啊!
陳水墨的家在五樓,兩室一廳,六十多平,不大不小,一家三口剛剛好。
開門之前陳水墨做了五個深呼吸,她不確定等會兒一開門會看到怎樣的場面,所以先做好準備總是好的。
“咔噠——”
陳水墨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一室安靜,非常的安靜。陳水墨看到她老爸坐在沙發上看《軍事紀實》,見她回來後竟然沒有半點反應!好吧,她這次連最疼她的老爸都一併氣到了。
吸了吸鼻子,陳水墨小聲道:“爸,我回來了!”
陳棋進抬眼,偷偷指了指陳水墨的房間,做了個“小心”的口型,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看電視。
還好老爸還是站在她這邊的!陳水墨一邊這樣想,一邊一臉凜然地推開自己的房門,探了半個身子進去,她顫顫悠悠地叫了一聲“媽”。
突然有什麼東西朝她的臉飛了過來,陳水墨迅速一躲,並沒有中招。她被摔在地上的阿狸抱枕,很慶幸地想她家太后還不算太生氣,不然迎接她的或許就該是菜刀了!鑑於問題的嚴重性,她決定坦白從寬。
“媽,那個我跟傅武軒。。。”
陳水墨話還沒說完,陳母于慧就把一個信封之類的東西“啪”的一聲摔到了桌子上,冷冷地開口道:“要結婚是吧?”
“嗯。。。”陳水墨覺得她要是說她已經半個月沒有傅武軒的訊息,不知道這個婚還要不要結估計會死得更慘,所以還是順著太后的話往下說比較安全。
“很好,陳水墨,非常好!既然是你自己選的人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反正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了。陳水墨,你好自為之吧!”
“媽。。。”陳水墨覺得有些委屈,在這件事上,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太后涼涼地看了陳水墨一眼,扒開她,走出了房間。
關上門,陳水墨頹然地倒在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一大早坐大巴回來,她原本就有些暈車,再加上太后這一次出乎意料的冷戰策略,陳水墨是真的頭疼得不知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