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她頂多就是開朗,人喜歡笑,性格也好。現在的她多了幾分狠絕,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就像是玫瑰,雖然美麗,卻帶著刺。
她自顧自地走到角落的沙發處坐下,隨手捏了一塊兒披薩,吃得很是歡快。
這段插曲過後,酒會的主辦者在滿場的掌聲中走上前發言,詹一一耐著性子聽了好一會兒,期間又吃掉一塊兒披薩。待到實在覺得悶了,就悄悄貼邊溜了出去。
她沒取大衣,被冷風一吹整個人凍得直哆嗦,不能再往室外走了,她只好沿著走廊快步走,好讓自己暖和起來。
“嗯……”
曖昧的呻|吟聲在這樣空曠的走廊裡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詹一一渾身一抖,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鬼使神差地偷偷走了過去。
即使只是一個背影,詹一一也絕對不會認錯,她呼吸一滯,扶著牆猛地往後退了兩步。
聽到響聲,高鵬又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唇上啄了一口才不情不願地轉過身來,見是詹一一,他的嘴角又掛上了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容。那個女人稍稍理了理衣服和髮型,手臂纏上高鵬的腰,小鳥依人一般靠在他身邊。她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看上去十分滑稽。
“你還真是不挑……”既然高鵬自己都不覺得尷尬,詹一一就更沒理由覺得不好意思了。她環著手臂,搖搖頭道。
高鵬哈哈大笑,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大步走到詹一一面前,也不說話就那樣含笑看著她。
詹一一也毫不示弱地直視他,歪著頭攤開手道:“那……你們繼續,我先走咯!”
“小嫂子……”
聲音從背後傳來,詹一一猛地收住腳,這個稱呼從那日之後就沒人再叫過,眼前的場景跟之前那幕逐漸重合,幾乎讓她落下淚來。
“原來是你啊……”詹一一併沒有轉身,她稍稍仰起頭,語氣飄忽,“想不到高少竟然是個如此長情的人!”
長情……之前陳水墨這樣說過她,那時候她只要想到那個人就會覺得滿心溫暖,現在,她卻只覺得這個詞諷刺異常。
四年前是她,四年後還是她,詹一一突然發現自己很失敗。
“所以你現在是向跟我示威麼?”詹一一反倒笑了。
高鵬道:“示什麼威?”
“你說呢?”詹一一反問道。
“我只想讓你看清現實。”
“高鵬,我還是那句話,你真的比我還要可憐……”
高鵬眼神一黯,突然伸手握住詹一一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兩人目光相碰,一個冷峻,一個嘲諷。
“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
“賭……”高鵬貼近她的耳朵,輕輕往裡吹氣,“賭你愛我。”
詹一一大笑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高鵬你出門忘吃藥了吧?發什麼瘋?”
高鵬伸出右手食指貼在詹一一的唇上,讓她不要再出聲,壓低聲音道:“那就賭……我愛你!”
番外一 不得不愛(三)
☆、番外一 不得不愛(四)
詹一一壓根沒把高鵬的話放在心裡;從小到大聽他說愛的次數實在太多了;多到讓她連分辨都懶得分辨;直接一笑置之,忘在腦後。//或許他的愛就是那麼廉價;可以不分場合、不分物件脫口而出;他都如此隨意;她又何必當真?
高鵬的生活依舊多姿多彩,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似的;關於他的緋聞情史更是可以不斷不修地說上個幾天幾夜。
六月,陳水墨畢業後如期前來;她找了一份老師的工作,在市區租了間小屋;日子過得自由隨意。
有了朋友在身邊,詹一一的生活內容也逐漸豐富起來。工作上可以讓陳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