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轉,他又變了曲子,綿延,繚繞,把她帶進了那個美好的夢之境。
一首《致愛麗絲》。
一首《夢中的婚禮》。
姜拉如果還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那她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林寒緩緩睜開眼,伴著鋼琴曲最後的尾音,他沉聲而出。
「姜拉,我喜歡你。」
這間屋裡還流轉著鋼琴曲的旋律,餘音繞樑。
姜拉怔住,林寒慢慢走過來,輕牽住她的手,抬起手拂開她頰邊的碎發。
「你喜歡我嗎?」
溫柔,低沉,帶著誘哄和蠱惑。
姜拉臉頰紅透了口,她仰頭看他的眼睛,如同一片深沉的大海,完全把她包容進去。
眼底的倒影全是她,就這樣放縱一次吧。
「喜歡。」
姜拉點頭,呢喃,軟糯,比剛才的鋼琴曲還要美。
林寒欣喜,雖然早就清楚了,但聽她說出來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他擁住她,情不自禁在她耳邊說:「那我們在一起吧。」
姜拉腦海尚存一絲理智,她說:「我們這是早戀嗎?」
林寒被她逗壞了,低沉的笑聲響在耳畔:「是,小鴕鳥,我們早戀吧。」
「早戀不行的。」
林寒知道他的小鴕鳥臉皮薄,他換了個說法:「那好,我們不早戀,姜拉,我們談個戀愛吧。」
「以婚姻為前提的談戀愛,可以嗎?」
久久,懷裡的人點點頭,那一秒,林寒聽到了這世間最美好的天籟。
「好。」
「拉拉,採訪你一下,跟學神談戀愛的感覺如何?」
宿舍裡,唐悠悠笑著跟姜拉開玩笑。
她剛才在樓下看到了排練完送姜拉回來的林寒。
兩個人在樓下墨跡了半個多小時,回來以後,姜拉臉都紅透了。
沒有鬼才怪!
一星期前,中午吃飯,毫無徵兆,林寒突然蹦出來一句。
「我跟拉拉在一起了。」
「啥?」正在喝湯的唐悠悠差點把湯噴出去。
她跟同樣大吃一鯨的畢然大眼瞪小眼。
姜拉低著頭乖乖扒飯,強裝淡定。
林寒是真淡定,他牽起姜拉放在桌子下的左手,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就是這個意思。」
唐悠悠發誓,那一秒,她絕對從林寒的表情裡看到了得意。
她那個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三哥啊,次次拿第一都毫無反應的三哥啊。
變了,全都變了。
一星期了,唐悠悠和畢然完全感受到了被秀恩愛狂魔支配的恐懼。
不過,老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
林寒虐狗,他們欺負不了他,還欺負不了軟萌的姜拉嗎。
所以,吃了狗糧牌的夜宵後,唐悠悠找姜拉開玩笑。
可能真的是近墨者黑。
姜拉眨眨眼,認真思考了兩秒她的問題,才說:「要聽實話嗎?」
「嗯。」
「飛身上天做神仙的感覺。」
姜拉笑得狡黠,唐悠悠無奈,仰天長嘆:「世風日下啊,連小白兔都變成大灰狼了。」
「拉拉,你跟三哥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姜拉不語,只是笑。
她並不是在誇張,跟林寒在一起的感覺,就是——讓她每次都考年級第一她都不換!
不然都對不起她吃的喝的這些好東西。
姜拉看桌面,上面擺滿了酸奶小吃,兩張沒人的空床板,木板上也全都是成袋的水果。
林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