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鬼子的注意力都轉到門樓那裡,爆炸讓他們下意識的以為是襲擊者打到了,因此四支步槍都指向了那個門洞。
陳峰滾到了他們腳下,身體陡然彈起,兩隻手各握著一把刺刀,猛地上揚插入了兩個鬼子的咽喉中,一直貫入了大腦中。
身體一轉,陳峰一記橫掃,踢飛了另一個鬼子的步槍,然後大皮靴狠狠卡在他頸間,將他抵在了門旁磚牆上,腳踝一扭,骨節碎裂聲中,鬼子腦袋軟軟垂下了。
嘿,最後一個鬼子舉著步槍朝陳峰突刺而來。
陳峰上步側身,躲過了鬼子的步槍,右手一把就抹下了步槍上的刺刀,回手插入了對方的胸膛。
邁過四具日軍屍體,陳峰走進了小院。
院內的巡邏隊都被抽調去搜捕陳峰手下的那些人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陳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一個人來刺殺川崎大隊長。
站在院子中左右看了看,然後陳峰邁步朝正面的大廳走去。
大廳的門敞開著,從門外就能看到大廳裡一名日軍大尉正背身看著牆上的地圖,除此之外屋內就沒有其他人了。
陳峰登上石階,邁步過了門檻,進入了屋內。
日軍大尉依然揹著身,都沒有轉過來,卻開了口,“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陳峰的腳步凝住,他站在門口位置,看著那個背對自己的日本軍官,心中浮現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日軍大尉緩緩轉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得出是個心機頗重的人,他這時候哪裡還有一點狂躁的跡象,反而是含笑凝視陳峰,“尊敬的支那勇士,歡迎你到大隊部來做客。”
陳峰站在那裡,沒有朝外衝,因為他明白這個川崎大尉既然料到了自己回來,而且設下了這麼個圈套設計自己,肯定早就埋伏了人在外面,自己冒然衝出去,反而更被動。
“你很沉穩,看來應該猜到我外面有埋伏了。”川崎大尉讚許的點點頭,然後一揮手,大廳兩側的隔板都被人推倒了,露出了藏在後面隔間裡的日本兵,步槍如林般直指陳峰。
而這時候,大門口外也衝進來大群日本兵,中間還夾雜著屈文通的看家護院,無數把槍一起對準了陳峰。
轉眼之間,陳峰就陷入了重圍之中。
幾名日本兵從外面將四名哨兵的屍體抬了進來,放在了川崎大尉跟前,報告道,“京兆君他們都玉碎了。”
川崎大尉蹲下身來,仔細的檢視了一下後,又扭頭看了看陳峰,“你很厲害,這四個人都是我手下的武道高手,結果連你手裡連一招都招架不住。”
屈文通從外面擠了進來,他手裡也拎著一支勃朗寧,這時候湊到川崎大尉面前,滿臉帶笑的問,“川崎太君,你沒事吧”
對屈文通,川崎十分看不起,但是現在他們在這一帶立足未穩,正需要這樣的人來替他們做事,為他們穩固民眾,所以現在還要虛與委蛇的,故此他點頭道,“屈桑,我沒事,勞你牽掛了。”
屈文通問候完之後,扭過頭來,朝自己手下的看家護院喝道,“你們怎麼看家護院的,讓這小子混進來竟然沒有發現,下個月的薪水還想要不?”
看家護院的人們心裡甭提多憋屈了,自從日本人來了之後他們就被趕到了內宅,外宅全是日本人負責看守,他們上哪去發現陳峰吶。
不過他們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是東家,他們要端人家飯碗,自然只能點頭哈腰連連認錯,裝的跟哈巴狗一樣。
“屈桑,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回去吧。”川崎大尉揮揮手,示意屈文通可以回去了,他這裡還有軍務要處理,屈文通在這裡不合適。
屈文通既然表忠心已經表完,也就沒打算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他帶著那些看家護院擠出人群回後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