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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看似簡單的應對,可卻聽得奕訢心下咯噔一聲,以至於看著李鴻章長達數秒都未曾說出話來,難道說,他李鴻章……

若是說先前談論銀行還算是朝政的話,那麼現在兩人卻是真正進入了正題,心下尋思著,奕訢便繼續說道。

“哦,原來唐浩然今日所行皆是與言官之間的恩怨!”

奕訢的面上全是如夢初醒似的神態,而後他又看著李鴻章說道。

“可我聽人說,這唐浩然統監朝鮮後,其心思明,表面是為鞏固藩蘺,實則卻因其早懷逆心,且有人言稱,其父實則為髮匪餘孽,其於朝鮮所行所為,無不是為造反!”

奕訢的這一句“聽說”,實際上是在告訴李鴻章,在唐浩然的問題的上,朝廷是不可能做出讓步的,至於其它問題,大家還有談的餘地。

“老中堂,咱這大清國的江山,可是當年曾文正公和老中堂您好不容易保下的!”

恰在這會載澄則於一旁插話說道。

“老中堂您自然也不會容旁人造咱大清國的反不是!”

“這是自然!”

李鴻章一抱拳說道。

“鴻章世受朝廷重恩,自當忠君報國!”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可聽在奕訢耳中,卻知道李鴻章是在和他打哈哈,雖說對於這陣子八督在幹,他並不清楚,可地方上的滿臣卻接連密報朝廷,地方督撫無不互相串聯,大有沆瀣一氣之勢,而帶頭的是誰?

除去李鴻章,還能是誰?

縱是心裡有數,奕訢卻不得不裝作不知,現在的大清國不是百年前的大清國,對於如李鴻章之流疆吏漢臣,全無任何鉗制之能,過去靠的是朝廷那後一點臉面以及漢臣自己的忠君之心去維持這個平衡,可這一切,現在都被他唐浩然打破了。

這唐浩然著實……該殺!

“然言朝國朝之事,縱是鴻章亦已難為!”

話峰微微一轉,言語推切李鴻章看著恭王說道。

“國朝之事,稍為更變,則言官肆口參之,西北迴亂,俄人涉之,方才始設電報;自法之役,始設海軍。其後平靜一二年,便又有言官參之更變之事,如此謀國者敢以從事之?”

李鴻章引事說事,直接扯到了言官的身上,奕訢的心底越發的暗叫起不妙來,於是便苦笑道。

“言官阻事,本王又豈是不知?”

那些年主持總理衙門時,奕訢自己也未少受言官彈劾,甚至“甲申易樞”正百太后藉口言官彈劾,方才對他下的手,這言官空談確實誤國誤事,但……

“但,這畢竟是祖宗之制不是!”

奕訢試圖為言官們開脫著,與其說是為言官開脫,倒不如說是在想方設法的保著朝廷的臉面。

“再說,如若言官無據而彈,這責自在言官,朝廷到最後也是會給大家作主的,如老中堂一般,忠心為國朝辦事的,朝廷焉能不知?又豈能容他人胡亂彈劾?”

可每一次無不是小心翼翼,無不是誠惶誠恐,對於朝廷來說,那言官的彈劾便是他們拿捏地方疆吏的手段之一,這言官是祖制……就如同每年靡費數千萬“經世之兵”八旗與綠營一般,兩者除去靡費數千萬外,又有何用處?

或是在過去,李鴻章或許會一笑了之,甚至連提也不提,可這一次他卻與過去有所不同,他之所以來京城,就是為了開一個頭,今天晚上,其它七位總督的電報就會從電報局送往軍機處,而那電報,實際上在他來京前就已經發到了天津,只不過天津未曾“轉發”,換句話來說被“暫扣”了。

之所以會“暫扣”那七份電報,實際上卻是為了給李鴻章親自向朝宮廷表明漢臣疆吏心思的機會,還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嗎?

“議政王大臣會議亦是我大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