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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狂熱是種傳染病,此時,非但這些尚未成熟的孩子們已經完全被狂熱的情緒所感染,就連同觀看席上的人們同樣也為這種狂熱所感染,實際上,在這個時代狂熱對於人們來說是陌生的,尤其是這種集體活動中的狂熱,身處其中,那種整齊劃一的腳步與吶喊會讓人心生甘願臣服其中的念頭,即便是最理智的人們,也會在這種狂熱的迷失。

實際上這恰恰是後世東方陣營喜愛大型民眾集會的原因,在這種集會上,人們會生出渺小之感,會心甘情願的將自己視為群體的一個組成部分,並與群體一同吶喊,並願意為之附出,一次無意的演講,一次偶然的事件,帶來的改變是超出人們想象的。

而對於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的辜鴻銘來說,理智如他甚至於也在這一瞬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內心的地感覺,而他看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些官員們,這會無不是主動站起身來,隨同著臺下的少年們一同吶喊著,看著那身著黑色服裝的人影在眼前不停的晃動著,從他們那激動而又狂熱的面目中辜鴻銘可以感受到他們此時激盪的心情,同樣,在這種迷失中,辜鴻銘把視線投向了唐浩然,儘管站在他的背後,此時辜鴻銘的內心卻有一個疑問。

“喚醒的僅僅只是少年嗎?”。

第83章 謀變(求月票!)

“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朗朗讀書聲於教室中迴響著,在學生們背誦這篇從報紙上學習的文章時,穿著一身洋式服裝的李雲山則來回於課桌間的走道中踱著步,現在作為國民小學堂教員的他,身上已不見了去歲於浙江老家的時的寒酸。

每個月十幾塊大洋的薪水,足以讓他成為整個丁家屯過的最體面的人,即便是丁家屯裡最大大的大戶丁家,這丁家屯就是以其姓為屯名,或許比他富庶,但絕對沒有他體面。

往日裡在浙江的老家的時候,誰也不曾拿他這個秀才當成事兒,可現如今於這丁家屯,甚至於這方園幾十裡地,人們見著他的面,無不是恭稱他一聲“先生”,路上若是遇到了人,遠隔著五六步,鄉親們就會主動鞠躬請安。

即便是丁家的那位老爺子丁裕山,見著他也要恭稱一聲“丁先生”,於這鄉間若是論及地位,除了警察,也就是像他這樣的小學教員,但百姓對警察是怕多過敬,而對教員卻是敬多怕少。

怕,當然也會怕。因為東北實施的強迫教育,無論男女只有不滿十六週歲,都需要進學堂就讀。至於年齡隱瞞,那不是李雲山需要擔心的事情,早在小學建成前。警察局即已經完成了戶口登計。在小學建成後。更是將學區內適齡學生名單交給了學校。

儘管表面上看似作為教員的李雲山可以“徇私”。可實際上,卻完全沒有這個可能,因為在鄉村,除了縣學區的督學外,警察還擔任著學監的使命,騎著腳踏車的警察會經常於學校巡視,一但發現有誰家的小孩輟學,就會對其家長警告。警告兩次後,若第三次發現,等待兒童家長的就將是長達半年的勞役以及兩元教育罰金。這是強迫教育對家長的懲罰,同樣的還會對教員加以懲罰,如警察發現有一名學生輟學或未報名,而未上報學監,教員就會被扣以半個月的工資。

互相監督存在於東北的方方面面,即便是教育中也不例外。甚至這會正當李雲山上著課的時候,那位穿著警服的學監,據著西洋軍刀端坐於講臺旁。旁聽著這節課,這是學監的責任之一。

講臺下方的教室中。幾十張木色的簡陋的桌子後坐著幾十名來自丁家屯以及附近幾個屯子裡的少年兒童,他們長者都已經十六七歲,幼者不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