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造幣廠滿負荷開工。加上舊廠按每日三百六十萬的產量計劃,每天的造幣將超過三萬六千銀元,而按七成錢利計算,每日銀行可以獲得兩萬元以上的利潤,當然這錢利是需要上交統監府的。但作為銅元的發行機構,銀行卻需要把這些銅元推行出去,推行到國內。
“上海、山東、河北以及關東!”
站起身,走到地圖邊,唐榮俊對面前吳子賢,這位從天津票號中挖來的掌櫃說道。
“這幾個地點,是咱們的突破口。怎麼樣,玉林兄,你有什麼想法?”
走到地圖邊,盯視著地圖上的幾個位置,吳子賢略點下頭贊同道。
“經理,上海是長江商貿之中心,如若銅元能進入上海,勢必將有助於我行開啟國內錢市,不過上海與山東、河北還有東北不同!”
看著眉頭緊皺的經理,吳子賢繼續說道。
“在山東、河北,銅元是靠著招工發放安家費與銀元一同支付的,現在山東沿海通商港、私港已經開始習慣並接受咱們的銅元,至於關東,靠的是支付開採鴨綠江沿岸林木木工的報酬,三地都是透過支付加以習慣,而於上海,咱們怎麼把這銅元付出去,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以支付推行銅元,這是大人在制定銅元策略時制定的辦法,無論是特區中的工人工薪,亦或是向朝鮮採買物資,都是支付銀元或銅元,當然是儘可能的支付銅元,而朝鮮銀行的信譽正是靠著“支付”建立的。
于山東、河北以及關東,朝鮮銀行是透過設立辦事處的方式,確保銅元可以隨時換銀元的信譽,從而保證支付信譽,逐步建立銅元信譽,使銅元慢慢為當地百姓以及錢莊所接受。
可於上海卻不同,不單統監府於上海沒有“支付業務”,就是公司於上海也沒有“支付業務”,如何在沒有這一業務的前提下與上海發行銅元,進而令銅元由上海沿長江流通,這是現在銀行面對最為迫切的問題,尤其是在新廠投產後,膨脹數倍的產能與市場之間便形成了矛盾。
“但是國內不是早在十數年前便苦於制錢不足了嗎?”。
唐榮俊反問一聲,對於制錢市他並不怎麼了解,不過在這方面吳子賢卻其中的行家。
“制錢不足是現實,可問題在於,這銅元是統監府發行的,而非國內總督府令行的,也就是說,咱們這銅元,現在於山東、河北、關東等地,說白了,就是洋錢,這洋錢在廣東那邊流通甚廣,以我之見,咱們不如把銅元運到廣東,畢竟廣東人用香港銅元已達十數年,市間買賣皆以洋錢為便,相比香港銅元,咱們的當十銅元更適合國內使用,而廣東與上海之間聯絡甚緊,待到廣東流通後,這上海的市場,想來也就能敲開了。”
唐榮俊又豈不知吳子賢說的是事實,雖說這統監府同樣是朝廷委任的,可卻不像國內那般,有著官府的威權,至少於百姓的眼中,這統監府前面還有著朝鮮兩字,於國內自然無從號令通行銅元,沒有官府通令,這銅元便不能納稅,不能兌換,百姓又豈會接受銅元?
也就只有臨近香港的廣東,憑著林立的外國銀行以及香港銅元的流通,使得銅元迅速為廣東人接受,可廣東那邊畢竟已經有了香港銅元,即便是進去了,這市場一時也大不了多少,皺眉深思著的唐榮俊,依然保持著沉默,於心底尋思著其它辦法。
見經理沉默不語,吳子賢又輕聲建議道。
“如若不然,就非得讓錢利於錢莊不可,借錢莊之手推行銅元,畢竟錢莊從事的就是銀錢兌換生意!”
“讓錢利於錢莊?說來聽聽?”
唐榮俊詫異的看著吳子賢。
“當十銅元是百枚換一元,也就是千文換一元,如果咱們能讓五十至百文錢於錢莊,想來原本便苦於制錢不足的錢莊,自然樂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