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休息之後。東英機平靜的朝著山上看了一眼,然後環視著身邊站著的三十一個弟兄。握著手槍沉喝著。
“跟我上!”
話聲落下的時候,他立即第一個帶頭衝了過去。這或許就是東北軍最大的特點,早在朝鮮的時候,其就強調軍官的帶頭作用,而現在同樣雖然強調軍官是軍隊的靈魂,而其之所以能夠成為靈魂,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帶頭示範,這才是他們成為骨幹的原因。
在東英機再次發起衝鋒的時候,士官緊隨其後,普通的戰士自然沒有任何疑問的緊隨著長官們,再次發起衝鋒,持續的戰鬥早已經讓他們每一個的體力嚴重透支,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猶豫。
此時那漫山遍野的,隨處可以看到衝鋒的戰士們,他們三五成群的形成一個個戰鬥組,互相掩護著,朝著敵人發起進攻,用子彈、刺刀以及手榴彈將那些於炮火中僥倖活下來的俄國士兵殺死。
這會的戰鬥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章法,有的只是生命與生命的直接碰撞,只是那血與血的較量。
有時候,在高強度的壓力之中,人們總會產生一些錯覺,若者說幻覺,尤其是戰場上那些精神高度緊張的戰士們。
也許是幻覺,當遠處傳來了“轟隆”、“轟隆”的巨響時,位於鷹壘炮臺的阿列克謝剛開始還以為是空中的雷鳴,他本能地望向天邊,但卻看不到半片烏雲,就在他疑惑中似恍然大悟的想到現在是冬天,天空中不會有雷鳴的時候,接著那空中隱隱響徹著似火車進站時拉響的汽笛似的呼嘯,隨後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那劇烈的爆炸聲中,一個突然的意識閃入了他的腦海。
“中國軍在炮擊!快!快!上炮臺!”
幾天來習慣了中國人炮擊,而躲堡壘中的阿列克謝猛然地跳起來,他一面大聲地呼喊著,召喚著戰友們,一面對準了炮臺上的203毫米速射炮炮位衝了過去。
與普通的炮臺兵不同,阿列克謝是海軍,準確的來說是水平,他和他的大炮都來自軍艦,是從港灣裡被凍結的無法出港的軍艦上折來的,當然他是走來的,海軍軍人的素質高於陸軍,同樣也高於陸軍的炮兵,就像他和戰友們衝去炮位的時候,陸軍的炮手們還在那裡迷惑著,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許,他們是在等待著長官們的命令,而相比之下,海軍無疑更為主動一些,即便是海軍計程車兵也一樣,也同樣充滿了進攻精神。
在阿列克謝呼喊著戰友們投入戰鬥的時候,戰鬥已經打響了——在炮壘護牆邊,一名水兵正搖著哈乞開斯速射炮的搖柄,不斷的將47毫米炮彈打向六號炮臺,打向那朝著陣地上衝鋒的中國人,小小的速射炮儘管射速級為,但卻像倒入大海中的一盤水似的,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至多隻是給中國人增加一些麻煩罷了。
剛一衝上炮位阿列克謝就看到西北方的五六號炮壘方向以及樹堡方向,完全被爆炸時揚起的塵煙所籠罩,那塵煙瀰漫在幾分鐘前還極為平靜的天空上。只讓那暮色變得更濃了。
即便是五六號炮壘距離這達近五公里遠。既然最近的“樹堡”距離這裡也有三公里之距。但空中仍然不時響起“嗖嗖”的聲響,那是噬人的彈片在空中橫衝直撞著,任何企圖阻擋它們的人都將會付出血的代價。
作為炮長的阿列克謝是一個經驗十足的老兵,他不僅用最低的姿態,而且還用最快的度衝到炮位後方,8英寸艦炮那厚達數寸的鋼板防盾為他提供了良好的掩護,在他衝到炮位後的瞬間,又有戰士衝了過來加入到了戰鬥的行列。
彈藥手經推著的彈車將一顆重達200磅的炮彈推到了炮尾。旁邊彈藥手立即用彈鉗扣著炮彈,“咣”的一聲,不將其裝入炮膛,發射藥包、底火也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塞進彈膛,並開瞄準目標,這個距離非常近,甚至不需要引導,就可以向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