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艦隊之所以移師這裡,歸根到底那不還是被別人逼過來的嗎!
對於北洋而言,當年失去旅順,可以說是一件極為難堪之事,相比於旅順,膠澳雖好,但畢竟當年北洋先失去了旅順,方才移師膠澳。
不過以海軍看來,膠澳軍港條件只優良遠非旅順所能相比,這裡港灣水深更深,海面更闊,可以停泊更大,噸位的軍艦。
也許這正應了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更何況,當年東北也沒有白得旅順,那幾年,北洋艦隊的軍艦,可就是在仁川保養,維護,甚至也是在那裡,更換了艦上的舊式火炮。
現在北洋所使用的可是一色速射炮,那些速射炮都是由東三省兵工廠製造,而且他們只收了一個成本價,若是細細算起來,與其說是北洋失去了旅順,倒不如說是把旅順賣給了東三省。
“修旅順軍港那會兒,老夫還正值老壯,到了膠澳,老夫可是連石頭也抬不起來了……”
心情似乎不錯的李鴻章,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變化,反而興致勃勃地說:
“走,到到港口那邊看看,禹廷,這艦隊可是老夫的底氣啊!”
李鴻章笑呵呵的說道,然後人便直接朝要塞外走去,與外面坐上了等候多時的電車,相比於旅順。膠澳要塞有電車與內部各處相連。從要塞炮臺到港口只需要十幾分鍾。
離港口尚遠。就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戒備氛圍,在路邊一排用石頭徹成的房屋牆面上,用紅漆寫著“軍港重地,嚴禁煙火!”幾個大字。
而在軍港四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著執槍佩刀的兵士,警戒森嚴。
這些都是執勤的海兵。如果說當年的奇襲旅順,讓北洋學會了什麼?
恐怕就是要加強軍港的防禦,要建立專職的海軍陸戰隊以保護軍港。至少現在,即便是再有人進入港口,也很難在上萬海軍陸戰隊的保衛下奪取這座軍港,更不要提控制要塞了。
港口上的軍艦一艘挨著一艘,海天,海圻,海容,海籌。海琛以及鎮遠,定等等十餘艘軍艦停泊於港灣。如往日一樣,北洋海軍的主力軍艦,依然停泊於港口。軍艦上彩旗飄揚,那是為迎接李鴻章的到來,特意懸掛起的彩旗,只有海軍才能看出來,那些彩旗懸掛的規格,是迎接國家元首得規格。這若是傳出去的話可不僅僅只是逾制的問題了,但話說回來,即便是傳了出去,那滿清朝廷又能拿李鴻章怎麼樣?
“恐怕到時候他們只能裝聾作啞,畢竟對於滿清朝廷來說,咱們的那位中堂大人,可是維持時局的不二人選,若是沒有中堂大人……”
陳幼泉的唇角微微一樣,語氣中盡是濃濃的嘲諷之意。
“恐怕這滿清朝廷,早就不復存在了!”
作為一名海軍軍人,對於滿清朝廷陳幼泉根本談不上什麼忠誠,甚至在私下裡,對於中堂大人也是頗有微詞,就像是現在。
“這話你在我耳邊說說就行了!”
看一眼陳佑泉,鄧世昌把聲音微微壓低,輕聲提醒道。
“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不定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都快是要做管帶的人了,怎麼連這點輕重,也分不清。”
鄧世昌苦口婆心的叮囑道,對於陳佑泉這位畢業於美國海軍學校的後輩,他一直都非常欣賞,實際上在北洋艦隊中那些畢業於美國海軍學校的軍官,同樣也深得中堂大人的欣賞。
這些年,在中堂大人的刻意提拔下,他們正一點點的取代閩省人與北洋艦隊中的主導地位。
“我不是分不清!”
面對鄧世昌的勸說,陳友權固執的說道。
“我到寧願想自己分不清,分不清是非曲直,分不清孰輕孰重,那樣的話也就少了許多煩惱,鄧大人!”
話聲稍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