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的一名美國記者的威廉,在槍聲漸漸平息之後,才第一次走出門,在走出酒店的大門時,他便看到,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戴著紅袖章或者繫著紅巾的工人、市民,他們揹負著莫辛式或者別丹式步槍,甚至還有不少人揹負著獵槍。
街道上,可以看到街壘,但更多的卻是武裝起來的民眾,這些服色各異、武器不同的民眾,神情顯得極為興奮,似乎對於他們來說,革命已經成功了。
在街道兩側,一面面紅旗,似乎也在提醒著人們,革命已經成功了。而在這些革命者之中,除了市民工人之外,還有許多士兵。在酒店中,威廉得到一個訊息——城外的幾座軍營裡的十幾萬名士兵現在已經倒向了革命,聖彼得堡的全國蘇維埃正在組建一支軍隊——屬於每一個公民的軍隊,而不是沙皇的軍隊。
“公民,請出示你的通行證!”
在街口,威廉被工人衛隊擋住了。
“我是美國《紐約時報》的記者,這是我的通行證,是聖彼得堡蘇維埃簽發的……”
之所以能夠在第一時間獲得通行證,完全得益於威廉同幾位革命者之間的相對“深厚”的交情,實際上對於外界來說,他是一名記者,但是對於俄羅斯社會革命黨高層而言,他卻是一個“朋友”,一個可以向他們提供資金支援的朋友。
除了記者的身份之外,威廉還有一個隱密的身份,他還是東北情報局的一名情報人員——十一年前,他只是一個在濱海流浪的流浪兒,被情報局秘密收養並帶回到東北,在東北接受了美國式的教育,當然那所學校裡的教師也都是從美國聘請的,兩年前,拿著偽造的身份以及大學畢業證,他去了美國,並進入《紐約時報》成為一名記者,隨後便長期潛伏於美國,幾乎從未曾直接參與過任何情報工作。像他這樣的有著西洋麵孔的“閒棋冷子”,在過去的多年間,東北情報機關培養了數百名,都被派往歐美西洋國家長期潛伏。
在中俄之間的戰爭爆發之後,情報局並沒有啟用潛伏在俄羅斯的間諜,而是從美國、德國、義大利、法國等國調派間諜來到俄羅斯,這是為了保護在俄羅斯的潛伏力量,當然也是基於長期打算,畢竟那些潛伏在俄羅斯的特工,有一些人已經滲透進入革命黨以及俄國政府機構內部,儘管他們的職務不高,甚至只是普通人員,但在未來,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作用呢?
在通行證透過檢查之後,威廉很快來到了瑪麗婭宮——這是全俄蘇維埃的所在,在訪客名單上,威廉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他就被引入了宮內,在片刻的等待之後,他便見到了此行所要拜見人物——烏里揚諾夫,社會革命黨的領袖、全俄蘇維埃主席。
“威廉,我的朋友,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就在兩個小時之前,我們已經奪取了莫斯科,我們在那裡的同志已經建立起了蘇維埃政權,嗯,更重要的是,在莫斯科郊外有二十萬新兵,在我們的宣傳下,已經成為了光榮的紅軍戰士,現在,我們在全國已經擁有了超過五十萬軍隊,還有三十萬工人赤衛軍!”
在說話的時候,烏里揚諾夫是一副神彩飛揚的模樣,難怪他會這麼激動,就在幾天前,他還只是在地下活動的革命者,而現在,他卻是全俄羅斯的領袖,儘管身體上遭受梅毒等病痛的折磨,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指揮這場革命。
對於烏里揚諾夫的得意,威廉自然有所瞭解,在聖彼得堡的屠殺發生之後,俄羅斯各地的工人為支援彼得堡的兄弟紛紛舉行罷工,短短几天內全國就有上百萬工人參與其中,而各地的社會革命黨人更是抓住機會煽動他們起義,聖彼得堡的起義並不是孤立的。
“……總罷工蔓延到全國,參加的產業工人約150萬,鐵路職工75萬,彼得堡、莫斯科等城市工人成立蘇維埃,領導罷工和武裝起義。而在農村,農村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