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張狂!
當然張狂並不等於狂妄,作為外交官,他知道英國人看重東北什麼,他們需要東北什麼,即然如此,他就要把這出戏唱好,讓英國人看看東北海軍與北洋海軍,東北與直隸有何不同,還有一點,就是讓荷蘭人看看他們的決心,這是在向荷蘭人傳遞一個訊號!
告訴荷蘭人,我來了!我帶著兵艦來了!而且不是一艘兵艦,而是整整一個艦隊!一個遠比荷蘭海軍強大數倍的大艦隊!
當然,如果能爭取到英國人的支援,那就更好了,也許。荷屬東印的問題。也可以列入談判的議程!
唐昭儀浮想聯翩的時候。艦隊卻在引水員的引導下,緩緩駛近了碼頭,這座碼頭是北洋航運的專屬碼頭,這是這個時代的規則,無論建立貿易站也好、發展航運業也罷,你都必須自建碼頭、貨倉,否則只能租用他的碼頭、貨倉。單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北洋航運的碼頭。並不怎麼優良,相對偏遠、且水深,水深雖是優點,也是不足,這意味著投入更多的資金修建棧橋等設施,而偏遠的位置,更是令其遠離市中區的繁華,可卻使得公司擁有更大的碼頭、貨倉之類的設施。
也正是得益於此,艦隊可以直接靠上擁有兩座棧橋的碼頭,而更為重要的是。因為是北洋航運的專屬碼頭,總督府自然無權干涉公司的決定——開放碼頭。任由華僑來碼頭歡迎來自祖國的軍艦,這一天,數以萬計的華僑湧進入了這座碼頭,儘管在過去的多年間,南洋、北洋的兵艦都曾駛進這座城市,但他們從未曾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祖國的軍艦,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但現在,那艦隊卻就在他們的眼前。
當艦隊距離碼頭越來越近的時候,立於舷邊的水兵們看到了碼頭上到處擠滿了人,成千上萬人擠站在碼頭的邊緣,甚至讓人擔心他們會不會被擠下海,甚至就連同碼頭的的貨倉房頂上都站了人。
等到距離足夠近的時候,這些跨越了寒與熱的水兵們無不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碼頭上的人們手持無數面小赤旗,那是東北總督府的總督旗,甚至其中還不泛在東北作為象徵,在關內被視為叛逆,卻又被許多南洋的子弟視為心靈歸處的“日月旗”。
在這片旗幟的海洋中,碼頭上那面高聳的那面米字藍底的海峽殖民地旗完全被淹沒其中,以至於會讓人們產生一種錯覺——這裡不是新加坡,而是某一座中國的城市,至於那些平日被在白人面前畏畏縮縮、忍氣吞聲的華僑們,這時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小小的旗帽向著進港的艦隊出幾近痴狂的的歡呼。
“敬禮!”
立於舷連的水兵隨著值星長官的一聲令下,數千名官兵肅立向著歡迎的人們行禮,與此同時艦隊也拉響了汽笛,長鳴的汽笛聲中,軍人們的軍禮與人們的歡呼聲相互響應著。
“看,領頭的就“鎮海號”,那是咱們中國人自己造的戰鬥艦!”
遠遠的望著“鎮海號”戰列艦威風凜凜的駛入碼頭時,一些人立即猜出了它的身份,那是曾讓他們的心氣為之一震的戰艦啊!世界第一等的戰艦,更為重要的是,它還是中國造的。
“那是唐山造的兵艦!比英國人的兵艦還要啊!”
“阿爸,你看,這是唐山造的兵艦……”
隨著戰艦越來越近,那種龐大的艦身帶來的壓迫感,在每一個華僑心中,卻都變成了對祖國的崇拜。或許在過去的幾年間,諸如仁川貨啦、東北貨啦,正一點點的取代著貨架上的什麼英國貨、德國貨,甚至就連同以廉價見常的印度貨,也為其所取代,可是那些工業消費品卻無法給華僑們帶來太多的衝擊。
對於華僑們來說,做衣服的棉布是出自東北,還是印度,並沒有太多本質上的區別,對於僑商們來說,他們在乎的是利益,東北的棉布便宜,他們自然採購東北的棉布,如果印度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