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馮毅感覺凌南天這樣做,太狠了,可以說有點毒了。他嚇了一跳。
“叔叔,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三個連副,雖然是我提拔上來的,但是,他們的心裡想的是,我說話肯定不算數。到頭來,他們是不是連副,還得金萬勝說了算。雖然,我打贏了這一仗,但是,他們也未必徹底服我。我現在又想通了一件事,就是馬彪雖然害了我全家,但是,他的狼毒也給我一個啟迪。就是作為軍人,絕不能有婦人之仁。歷史上的曹阿瞞,不狠嗎?狠,才能立足於世!毒,才能成就大業。我知道你一下接受不了我的心理變化,其實,我也不想這麼狠。但是,我們要徹底控制這支連隊,必定要這麼狠。對於連隊的官兵來說,我們是新人,他們是老兵,他們任何一個,都比咱們幾個的資格要老。金萬勝也曾訓過我,新兵領導老兵,是很難的,除非有特別大的戰功。好了,我只是僅僅除掉他們三人。以後,我會愛護這支連隊的任何一員的。而且,這件事,絕不能讓雲兒知道,她是女孩,心慈手軟。”凌南天看出了馮毅神色的變化,明白自己心理的變化太大了,所以,剌激了馮毅。
他焦急地低聲解釋,希望馮毅能堅決地執行他的決定。
“好!我這就去辦這件事。唉!”馮毅無奈地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還是感覺凌南天的變化太大,自己一時適應不過來。
但是,他雖然不太贊成凌南天這個狼毒決定,也還是堅決執行。
他長期當副官,執行是他的習慣。
這種習慣,慢慢演變成他的性格,服從的性格。
馮毅邊走,邊掏出手槍,把從郭妙妙身上繳來的消聲器,安裝在手槍上,然後別回腰間。
“呼……”望著馮毅轉身而去,凌南天長長在吐了口氣。
他就地一躺,合目養神。
“鐵牛,呆會以召開軍事會議為名,將那三名連副宰掉。”馮毅緩步走向炊事班,越過鐵牛身旁的時候,低語了一聲。
“狗娃,呆會以召開軍事會議為名,將那三名連副宰掉。”然後,馮毅繼續往前走,經過趙狗娃身邊時,也低語了一句。
“曾連副、於連副、鄒連副,趙排長,鐵排長,你們幾個過來一下。”馮毅部署一下,便高聲朝三個連副及趙狗娃、鐵牛招手。
“馮大叔,什麼事呀?”三名連副不知道馮毅正給他們挖陷阱,準備埋葬他們,便匆匆走來。
他們剛領了馮雲幾塊袁大頭的賞錢,樂呵呵的。
“咱們幾個人呀,騎上馬,上坡去探探路,咱們不能再沿老路回頭北上了。南下吧,也不太現實,因為南下是石友三的地盤,對咱們而言,是死路一條。所以,咱們必須探出一條新路來。走!”馮毅編了個藉口,隨即躍身上馬。
從軍篇 手段殘忍
“孃的,憑什麼要聽這老不死的?他又不是連長,他只不過是凌三少的老管家、老僕人而已。”於連副不滿了,發了牢騷。
“算了,兄弟,凌南天這小雖然家破人亡,但是,他老凌雄以前擄掠的錢財不少,咱們跟著他,還是有錢途的。走吧,馮毅老不死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討好他,等於討好凌南天。”曾連副拋拋手的幾塊袁大頭,低聲相勸於連副。
“對啊!如果沒演長板坡這出戏,咱們的弟兄們可能完全不服凌三,現在這出戏一演,嚇跑了馬彪,咱們的弟兄開始信任凌三了。現在,咱們想反對凌三,也反對不了啊!你看看,馮雲那賤丫頭正給弟兄們發賞錢呢,每人兩塊袁大頭,這比咱們弟兄的軍餉還多。弟兄們現在能聽你的、不聽凌三的?有賞錢,還打勝仗,這凌三現在是雙管齊下。他孃的,凌三也不完全是傻冒!走吧!”鄒連副也過來相勸於連副,還扳著手指,詳細分析了連隊的情況。
於連副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