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無表情,很是冷漠,滿臉淚水。
“大哥,算了,這也不是林先生有意害咱們的弟兄的。走吧,相信林先生會給咱們兄弟倆一個圓滿的答覆的。”盧宗保的性格相對軟一點,便泣聲勸說盧宗英一番。
因為此時要怪凌南天也無用,除非殺了凌南天!
“好,姓林的,你給老好好地聽著。今後,無論你走到哪裡?我們就跟著你走到那裡。因為你欠我們的血仇,此仇不報,我們一天也不離開你。我給你半年時間,你如果不能替我那四名弟兄報仇,老非宰了你不可!”盧宗英這才抹拭淚水,咬牙切齒地顫聲地指著凌南天的鼻說道。
“嗯!林鳥對天發誓,如半年內不能替四位乞丐大哥復仇,林某願遭天打五雷轟!”凌南天含淚地點了點頭,並舉手言誓,認下了這筆血帳。
傾刻間,酸酸的雨水和著鹹鹹的淚水,一起滲入了他的嘴角,和在一起往他肚吞。
痠疼陣陣,苦澀無限。
唯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凌南天隨之領著盧氏兄弟,回到了周宅。
三人冒雨而回,到回周宅之時,四周寂靜。
三人均是全身溼漉漉的,宛若落湯雞一樣。
誰也沒有沐浴更衣,各坐在走廊裡,各背靠巨柱,靜靜地等待猴回來彙報關於韓丹的情況。
話說甘如龍、黃水平等人押抬著鄭捷、羅美珍、黎小紅、黎建等人,卻不是去馬府,而是來到一家名叫“老爺”的高檔豪華旅館裡。
原來,甘如龍連遊言豐也騙了。
當然,他如此揚言出去,也是怕部隊裡有奸細,會傳出去,又讓“赤匪”到馬府鬧事。
所以,他們還是將傷者送到這處旅館來,反正夜已深,又下著雨,更有軍警封路。
夜靜更深的,老百姓不會出門,即使出門,也不敢到這裡來。
馬彪早在二樓的一處大房間裡等候甘如龍等人了。
他還換上了一身睡袍,赤露著毛茸茸的胸脯,顯得更象豺狼一般。
甘如龍、黃水平,還有青龍幫的副幫主黃冰、唐山,各抱著全身被捆綁的、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羅美珍、鄭捷、黎小紅、黎建上樓,來到了馬彪的房間內,放在了馬彪的床榻下。
這幫人渣,都知道馬彪今夜想幹什麼,因為馬彪此時穿著的是睡袍。
普通官兵不得入內。
“唔唔唔唔——”
無論是傷者鄭捷、羅美珍、黎建此時都知道了馬彪的豺狼之心,甚至是質樸單純的黎小紅,也知道了馬彪的狼毒。
他們四人皆因嘴巴被塞了毛巾,而發出微細的怪叫聲,都在不斷地掙扎。
“報告市長,小人已經給這幫赤匪分服用了福壽膏,這種藥給他們外塗內服,他們既可以止痛,也很快會上癮的。說實在話,這種福壽膏,其實就是鴉片製成的。這等於這幫赤匪賊是在吸毒啊!他們很快就會上癮的啊!往後,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乖乖地聽咱們的話了。”黃水平因為命根被郭妙妙一腳踹壞了,後被送回上海治療,又因傷重,醫生只好將其命根切除,以保其命。
所以,他也成了民國的太監。
此時,他說話細聲細氣的,
而且,他的聲音是越來越嫵媚。
現在,他就當著羅美珍、鄭捷、黎建等傷者的臉,直言不諱地向馬彪彙報了自己向革命者們所下的毒手。
黃水平這夥人對革命青年真是慘無人道的摧殘啊!
“畜生,人渣,狗雜種——”羅美珍、黎小紅、黎建、鄭捷聞言,皆是不寒而顫,各自雙目冒出憤怒無比的火星來,個個心裡破口大罵黃水平不是東西。
他們四個人,每個人瞬間在心裡,都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