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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他一隻手撐在她的身邊,免得自己壓到她,一隻手仍握著她的手。

一吻綿長,他的舌靈活,鑽入她的口腔,細細勾勒著她的貝齒,唇齒間沾滿了她的味道。

許久,他略略仰起頭,眼神變得悠遠迷離,身下人兒唇色鮮紅,嬌豔動人,沾染了一絲他的口水,愈發顯得飽滿起來。

步蓮華方才感到呼吸不暢,鬱驥一離開她的唇,她馬上急促了吸了幾口氣,胸前起伏了一陣子。

他二人之間只隔了一條薄薄的絲被,他自然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動,剛壓下的火氣又有些翻騰,觸目皆是她的雪白肌膚,鎖骨上方一顆小小的痣更是襯得奪目。

鬱驥重眯起了眼睛,低頭去吸吮那顆小小的痣。

他用牙齒輕輕啄起一小塊肌膚,慢慢地在齒間摩擦,接著用唇來來回回地吸著。

那顆痣被他吸得微微發紅,留下一圈淺淺的牙印。

鬱驥的心裡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滿足,順著脖子繼續往下流連蜿蜒。

步蓮華剛服的那顆丹藥加了不少寧神安眠的藥材,這一覺睡得實,她只覺得頸間又癢又疼,不禁輕聲嗚咽起來,說不出的難過。

那低吟聲音雖低,鬱驥還是聽到了。

身子一震,似被拉回現實,他趕忙抬起頭,注意她的神色。

看她絞著眉頭,他趕緊輕輕翻下身,老老實實躺在她身側,只是不捨得收回兩人交握的手。

睡吧,我的蓮兒。

我的。

——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步蓮華半醒半昧,臥在窗前,聽著樓外的雨聲落在荷上。

她搖了搖手邊已經輕飄飄的銀質小酒壺,已經再也倒不出一滴來,而那酒杯,空得久了,在初涼的夜晚,也生得出醇厚的香味來。

喚了聲天妒,久久無人應答,步蓮華這才想起,天妒方才被她支到山莊的酒窖尋酒去了。偏她又特性兒,年頭久的不要,年頭短的不要,茅臺汾酒花雕女兒紅等名酒一概不要,端得是叫人愁斷了腸,每每選酒,天妒非要累得比耍上一整套拳腳辛苦得尤甚。

枕著桂花混著薄荷填就的一方繡枕,步蓮華無意識地用手指颳著上面精緻的圖案,勾勒出那根根絲線的路徑。

據說這是江南最頂尖的繡娘,苦心織就月餘的上品,可她卻只用來當做酒醉後的隨手物件兒,當真是浪費。

殘燭搖曳,那紫銅的小爐香減。她剛欲起身,門外的腳步聲和緩,珠簾一動,琮琮作響,來人是鬱驍。

想他必是穿了那悠長的九曲迴廊,一身素淨的白袍上只有少許雨絲印記,一張好顏色的臉上,只有鬢額處沾了幾滴雨,襯得如玉的面色更勝。

“三少爺。”

她懶懶地問了個好,索性不動,扭著身子繼續躺在窗前,墊在臉頰之下的手臂,如玉如藕,生出一絲媚態撩人。

見她如此有情致獨酌微醺,鬱驍一掀衣衫下襬,也跟著隨意坐下,原本不大的矮塌,登時顯得有些小了;兩個人捱得又勁,一坐一臥,卻也不顯得突兀,看上去只覺得原本淺淺的夜色都跟著深沉旖旎起來。

“何時動身?”

他抬手,拂過她未束起的發,狀似無意地閒聊。

略略歪過身去,用一雙單純得幾乎滴得出水來的眸子對上他含笑的眼,步蓮華將手指抵在唇畔,輕聲道:“後天一早。”

最近這小半月,步蓮華都跟著鬱驥在訓練“屍兵”。

這到底算得上是莊中大事,是以鬱騏、鬱驥貴為主子,也未有機會與那傳說中的“屍兵”得以一見。

時間一長,連下人中都隱隱猜測,流言蜚語多指莊主有心藏私。

然而,鬱驥聞言,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