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去,往後雖說不得如何富貴,但日子也不會苦。蘭溪,你看如何?”
容尺素不可能真的讓蘭溪終身不嫁,跟著她做一輩子的丫鬟。狀夾邊技。
她跟了她十餘年,是她最親密的丫頭。
要嫁,自然也不能嫁個太差的。
“王妃,奴婢只想一輩子跟著您,求您不要趕奴婢走。春景春秀、晴河都已經走了,奴婢只剩下王妃您與阿七大人了,若王妃不要奴婢了,奴婢還活著作甚?”
抿著唇,蘭溪眼裡閃爍著淚光,豆大的淚珠,似是就要從眼裡出來。
“別說這樣的傻話,就算你嫁給了池生,往日要是念著我了,依舊可以回來陪我說說話。”
放下澆花的水壺,容尺素俯身把蘭溪攙扶起來,“池生那裡我會讓人去說,尋個機會,你們就見一面吧,若合得來,這門親事便定下了,若合不來,我再給你尋下一家。”
“王妃……?”
蘭溪的話還沒有說完,恰是這事,年歡帶著慕容驚鴻走了進來。
容尺素把手絹遞到蘭溪手上,讓蘭溪把臉上的淚痕拭去,扭頭笑問興沖沖進來的慕容驚鴻:“驚鴻,怎麼來了?”
“想你了,我過來看看你。”慕容驚鴻大大咧咧的說道,話音落下,自來熟的打量著園子裡各色各樣的話,小嘴兒微微張大。
眼裡滿是震驚和驚訝:“素素,這些花好美,都是你種的麼?”
說話間,慕容驚鴻隨手摘起了一朵紫色的蝴蝶蘭,放置鼻尖聞了聞。
雖然沒有什麼香氣,不過看著確實挺美,挺引人矚目的。
自小容尺素就是個病秧子,不能如同別家的小孩子一樣出去玩兒,內心裡,也確實不想跟一群小孩兒玩耍。
畢竟當初除了外形,她的心智可是成熟的。
喜靜的她,自然就喜歡在院子裡搗鼓,種種花草,練練琴棋歌賦。
這不,好些年過去,這院子裡便種滿了各種各樣珍稀的花。
是她當年的成果。
其中許多種子,還是慕白給她弄到的。
說起慕白,容尺素不由地又是搖頭嘆息。
兩年多了,也不知曉他容娉婷都去了哪兒。
“嗯。”應了一聲,容尺素問慕容驚鴻:“驚鴻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慕容驚鴻笑眯眯的,“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無聊了,想找你說說話。”
“哦?”容尺素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慕容驚鴻。
有些意外這小妮子,也會無聊。
兩人在一旁的石凳坐下,慕容驚鴻拉著容尺素的後,一臉八卦的問她:“素素,你跟雲恆是怎麼樣成親的啊?你們感情這麼好,定是兩情相悅,雲恆追的你吧?”
額。
仲怔片刻,容尺素輕笑著搖頭。
慕容驚鴻兩道眉毛皺著,一臉的疑惑不解:“難道不是嗎?那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在一起了。”
“啊?”張了張口,慕容驚鴻驚訝的問道:“那你們成親之前,沒有見過麼?”
“嗯。”
慕容驚鴻垂著臉,不可置信之餘,還有些失落。
原本以為容尺素與雲恆這樣相愛,一定有很多很浪漫的愛情故事。
沒想到,這兩人成婚前竟然沒有見過面,是包辦婚姻。
容尺素笑問她:“怎麼了,驚鴻?”
慕容驚鴻咂咂嘴,“也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你們這麼恩愛,竟然也是包辦婚姻。”嘟噥了句:“難道燕朝的女子,都是這樣的麼?”
“素素,那你們後來是怎麼相愛的啊?”沉思了片刻,又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