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聽完金秋花對莫帆這個人來歷,頓時覺著他還蠻可憐的,過了一會兒,張含想到張二柱和金秋花聽到自己是跟莫帆一起分了這頭山豬好像蠻震驚的,難道這裡面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了想,抵不過好奇的心,張含看了一眼金秋花,小心翼翼追問,“那娘,剛才你跟爹為什麼一聽到我跟莫帆一起分了豬肉,露出那麼吃驚表情?”
金秋花聽到張含這句話,捂著嘴笑了笑,望了一眼同樣笑著的張二柱,緩緩開口道,“我跟你爹吃驚是因為,沒有想到被村裡人公認的摳門莫帆居然會捨得把肉分了你一半。”
“娘,他很摳嗎?”張含睜大眼珠子追問,一邊在腦子裡想了想,今天遇到的莫帆,好像除了在分豬肉時,他那張黑臉之後,她並沒有覺著這個男孩子摳呀。
金秋花應該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了,一臉眉開眼笑,開口說道,“很摳,也許是小時候他一個人孤憐憐住在村西頭,受盡了飢餓,從他懂事開始,他就對村裡人摳得要命,有時,他打到獵物了,賣給村裡人,那獵物少一點點他都要追人要回來。”
張含聽完金秋花這句話,頓時摸著自己下巴,自言自語道,“那是挺摳的。”
一家人有說有笑吃了一頓有肉的晚餐,洗了洗腳,張含跟著三個弟弟妹妹進了房間,睡在同一張大床上,這一天晚上,張含突然發現,今天晚上這三個小鬼頭睡得很老實,一晚上下來都沒有把腳隨便亂扔了。
因為三個小鬼頭睡相極好,導致讓張含也睡了一個好覺,天濛濛的,張含就被金秋花的聲音給吵醒了。
☆、趕集 ☆
張含睜開眼睛,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金秋花跟張二柱討論怎樣把肉帶到集市上的聲音,肉,這個字突然讓張含想到自己今天要跟張二柱一塊去集市的事情。
張含蹭一聲從床上坐起,望了一眼床上還在睡覺的三個小鬼頭,笑了笑,然後伸手拈過被角輕輕幫他們三個蓋上被子。
下了床,穿好衣服,張含開啟房門,就被金秋花看到,開口說道,“含兒,你還不快點吃點早飯,等會兒你爹就要去集市了。”
張含後知後覺,揉了揉自己眼睛,看見院子裡的張二柱已經把山豬肉給切好,放在一個籮裡了。
張含趕緊跑到廚房,用水勺盛了一勺水放進嘴中,灌了灌嘴,這個朝代,沒有牙刷這種東西,習慣了早上起床要刷牙的張含,只好拿水灌灌嘴當作是刷了牙。
金秋花看到張含做這件事情,先是怔了怔,然後搖頭笑了笑,開口跟張二柱說,“孩他爹,你看咱們含兒,變好之後,好像變得特別愛乾淨。”
張二柱裝好山豬肉後,抬起頭朝廚房那邊望了一眼,笑了笑,開口說道,“愛乾淨好,我一看我這個大女兒以後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張二柱一幅有女萬事足的模樣。
鑫秋花瞪了一眼張二柱,打趣道,“你就吹吧,哪裡有做父親的這樣誇自己女兒的,你就不會感到害臊。”
廚房裡面,張含吃了一口鍋裡的糠饅頭,咽不下去,然後就吞不下去,於是又把手上這個糠饅頭給重新放回到鍋裡,正準備離開廚房時,突然眼尖的看見昨天晚上,她放到砂鍋裡的豬內臟。
張含停下腳步,走到砂鍋麵前,一開啟那砂鍋蓋,張含立馬就聞到一股肉味,一點豬內臟裡面的味道都沒有。
張含聞了聞,又重新把砂鍋蓋給放回到原位,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突然一想到昨天晚上,金秋花對這個東西的排斥,張含真怕等她去了集市後,金秋花會不會趁她不在家,把這鍋東西給倒掉了。
摸著嘴巴想了一會兒,張含想到一個辦法,把這一砂鍋豬內臟找了一個隱敝的地方給藏好,她望著已經藏好的砂鍋,張含拍了拍,自言自語道,“等我去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