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怎樣?”
“你好像還少了一個後續的動作。”
“哦?”凌南故做不解。“什麼?”
“你忘了吻我。”
“我沒有嗎?”
“你沒有。”
“難怪,我總覺得好像沒吃到糖。”
“凌先生,吻我,別再囉唆。”
“如果你求我。”
“我求你?”桑雅誇張的大喊。
他終於引她說出這句話。“我會把它當成肯定句。”早已等不及,他封住了她的唇,吻掉了她的抗議“而且我允許了你的請求。”
★ ★ ★
竹竿攜著妻子自視著凌南和桑雅從遠處一齊走來,桑雅一臉幸福,小鳥依人的任由凌南把她摟在懷裡。
在校的時候,季平與桑雅之間的戀情穩固,任誰都不會相信他們會有分開的一天。
桑雅的個性,他起碼可以捉摸到五分,她與季平兩人的分離,對桑雅影響之大外人恐怕難以想像。
但,他不管以前的種種,至少桑雅現在是快樂的。
人生嘛!何必執著於以前的種種?留戀過去,不如放眼未來,只要桑雅幸福,他也會試著接受凌南……雖然他真的有點怕他那股天生的氣勢。
他的小孩在草坪上跳躍著,迎接著他們的客人。
天地有情,人間有情,處處都是情,任何人只要放開禁錮自己的心,值得去愛的人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嗎?
★ ★ ★
當曲終人散,
當電影散場,
迎向你我的將會是──
愛的綿長。
凌宅的大門今天為一對遠來的客人而開啟。
史蒂文去機場接他們的客人,而桑雅大腹便便的不停往窗外張望。
紐約的夏季,對在臺灣士生土長的桑雅而言,簡直是舒爽宜人。
凌南緊盯著妻子,但又不敢制止她不停的走動。
她越來越像只袋鼠了,而有了這個新發現後,凌南突然愛死了那叫袋鼠的動物。
妊娠八個月,他得了準爸爸症候群。對任何有可能危害妻子與寶寶的事物,變得極度的敏感。他堅持儘可能的陪在桑雅左右,而這幾乎使桑雅快抓狂,她戲謔他像個老太婆般的嘮叨,這與凌南在面公眾時,所維持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喇叭聲音傳來,桑雅“一躍而起”,迅速的走向門口。
凌南也“立即”的從沙發上彈起,趕上桑雅,忠心的護駕著。
桑雅狠狠的瞪他一眼,責怪他的神經兮兮。
龔季平扶著安琪下車,而乖乖已先邁步奔向桑雅。
凌南嚇得心涼膽跳,幸好乖乖及時的煞住腳。“媽媽,你肚子變大了,裡面有寶寶嗎?”
桑雅摟住兒子,親親他,又疼惜的撫摸他的頭。
“是啊!乖乖要有弟弟了。”
“安琪媽媽肚子裡有妹妹,媽媽肚子裡有弟弟,那我就有弟弟又有妹妹了。”小男孩雀躍的跳著。
桑雅望向安琪,含蓄的站在車旁與她對望,兩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指著對方一陣大笑。走近時,只能肚子碰肚子的擁在一起。
“你總是不喜歡讓我得意太久,嗯?”凌南看見安琪的肚子,用手肘頂頂季平,揶揄地。
“我是嗎?事實上我只是追隨你的腳步而已。”
凌南懷疑的皺起眉頭。“你這種比喻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是個死人。”
季平一臉無辜,但眼中全是笑意。“那你的中文造詣可還有待加強,這是一種讚美,我以你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