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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此時支修也好,太歲也好,形跡都已經不是開竅期的修士們捕捉得到的。

那一仙一魔穿梭之處,細密的春雨隨時會凍成冰刃,薄薄的雨水凍成的冰刃竟有削鐵如泥之銳。崩在石頭上彈出來,直接削斷了一個藍衣帶著符咒的腰帶!

人間行走和邪祟們被迫集體後撤,給大能讓出場地。

龐戩身後一個藍衣激動地說道:「支師叔親至,應該沒我們什麼事了。都統,漏網的邪祟們都在這,趁這會兒抓了?」

說著就要拎起劍往上沖,龐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那上了頭的藍衣,將冒失的手下掄了回來:「別找死,閃開!」

他「閃開」兩字被一聲震天裂地的龍吟壓了下去,只見那地面遊走的龍影竟然化成了實體,拔地而起,像一團漆黑的火焰!

火焰深處,黑龍張開了一對金瞳,夜色裡亮得驚心動魄,如同兩盞不滅的業火。

漫天的冰刃像砸進大火中的毛毛雨,頃刻化為烏有。

整個金平都在那龍吟聲中發著抖,南聖廟裡響起了不祥的鐘聲。

龐戩隔空一抓,將不遠處的奚平「拽」了過來,另一隻手摸出一把長得很像火銃的鐵傢伙,那「火銃」扳機一按,打出的卻是密集的符咒。

火銃噴得飛快,很快形成了層層疊疊的符咒網。但那些符咒脆弱得好似空氣,見風即著,飛出去的速度趕不上損毀速度。

龐戩一邊眼花繚亂地漫天撒符咒,一邊護著眾人飛快後退,電光石火間退出數丈之遠,他前襟已經焦爛,活像剛被廠房裡的酸水泡過!

差點衝出去的藍衣腿都軟了,喃喃道:「這得……得是什麼修為啊?」

另一個藍衣駭然道:「支師叔可是升靈峰主!此人難道竟會是升靈嗎?」

「別胡扯了!世上沒有升靈的邪修!」

奚平被龐都統粗魯地拎著走,好不容易把脖子掙扎出來:「我說尊長們……喀喀……別『升靈』了,再湊熱鬧我看咱們得昇天,咱要是打不過能躲遠點嗎?」

這時,那龍影發出一聲詭異的低吼,像是在召喚著什麼,周遭山脊「咔咔」作響,地下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支修的身影落在黑龍不遠處,臉上那溫良恭儉讓的笑容已經不見了。

「支將軍,你雖是不世出的天才,升靈可有百年?我此番既然敢來,自然有倚仗,不瞞你,我已是升靈圓滿,離『蟬蛻』只有一步之遙。一個大境界遙如天地,你不是對手。」太歲的聲音從那黑龍身上傳來,龍臉如惡鬼,他說話卻依舊是好聲好氣的。

方才還在爭辯世上有沒有「升靈邪修」的人間行走們目瞪口呆。

如果說「升靈」是「九霄雲上」人,那「蟬蛻」可以說就不是人了。

據說,「蟬蛻」期的大能可以引冬雷震震,仲夏飛雪,點滄海化桑田。民間不少節氣祭拜的「神明」,其實就是蟬蛻的前輩。

「我不是不能強奪金平龍脈,之所以這樣迂迴,只是不願傷及無辜百姓。本想悄悄撬了青龍塔,取一線龍脈就走,諸位何必非逼我巧取不成只能豪奪?若我強行抽走金平龍脈,必會引起江南地動。仙尊們哪,你們置這城裡城外數以百萬的百姓於不顧就算了,菱陽河西、皇宮內院的貴人們呢,也不管了嗎?」

說到這,那碩大的龍頭又轉向遠處的龐戩:「龐都統,打個商量,為了大局,可否請都統將青龍七塔的封印暫解,容我借一點龍脈,咱們誰也不擾民,好不好?」

龐戩冷笑道:「閣下詐屍都不忘憂國憂民,真讓人感佩。」

太歲不理會他陰陽怪氣,情緒穩定地回答:「修行之人,自當以天下為先。」

龐戩在金平城憋屈得很,一天到晚得裝模作樣,唯獨到了邪祟面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