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弄著張一凡的檔案,腦子裡亂糟糟的。我想,悶油瓶不是張老大的兒子,那我就不用擔心和他是仇人了?剛想到這兒有些欣喜,又被自己潑了一盆冷水,那又怎樣?他人都不見了,是誰又能怎樣?我嘆了口氣,靠在三叔辦公室的沙發上思考這陣子的事情。
說悶油瓶是張老大兒子的是小花,悶油瓶聽了並沒有否認但也從未承認過。難道他是打好了冒充張老大兒子的目的來的?難怪他會來三叔的別墅。如果他們懷疑鬼璽在三叔這,是不是接近我也是刻意的?他和黑瞎子反目是不是策劃的?天哪!張起靈你他媽的就是影帝級別啊!不籤我的華娛都可惜了,你究竟跟我說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已經糊塗了。
我想起,他住院時我看到那個眼熟的醫生還有醫院花園交談的病友,根本就是黑瞎子,他們一直都暗中聯絡,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他耍來耍去。他和黑瞎子不一定背地裡怎麼笑我是傻逼呢!我那麼愛他,一顆心都掏給了他,他竟然這麼耍我?我感覺我的心在流血。
三叔看出我的不對勁,就問,“小邪?咋的啦?”我發現自己已經哭了,趕緊擦擦眼角說沒事,眼睛乾的。三叔說,張起靈怎麼沒跟你一起來?這三個字我現在聽不得,一聽到眼淚就決堤,心裡就流血。我啞著嗓子說,“他走了,昨天走的。”我以為三叔會安慰安慰我,讓我寬心,沒想到三叔竟然說,“壞了!裘德考要行動了。”我詫異的看著三叔,就見他目露精光,“我們的先下手為強。”
Chapter 39
傍晚大廈的人都下班了,我按照三叔的指使在他的辦公室按了監控探頭,然後和潘子等人在隔壁的房間埋伏起來。三叔的辦公室很大,鬼璽就放在裡間的保險櫃裡。
大約到了夜裡十一點左右,我從監控螢幕上看到大廈窗戶外面有個黑影從樓上滑下來,輕而易舉的就別開了窗戶。那個人穿著緊身衣,動作身手相當輕盈,雖然視線不太好,我仍舊認出了那個人,他對我來說太過熟悉,那是悶油瓶。
悶油瓶像蜘蛛俠一樣翻進三叔的辦公室,他用手電舉在臉側照了照屋裡的情況,然後徑直走進裡間有保險櫃的屋子,我切換到另一個畫面,悶油瓶低身伏在保險櫃前,手指靈活的轉動了幾下,啪的一聲,保險櫃的門開了。悶油瓶從裡面拿出一個錦盒,開啟檢查了一下,確認無誤後回到窗前他剛才進來的位置,從窗外拽過一根繩索類的東西卡在腰間,然後向窗外一跳,動作十分好看,我見他就像武俠片裡的大俠一樣朝大廈上方飛了上去。
我光顧著看悶油瓶,潘子用對講機喊了一聲,“目標出現,行動!”我才驚醒過來,趕緊跟著潘子從自用電梯上到頂層。我們到頂層平臺的時候悶油瓶已經和潘子的手下打起來了。我們公司的位置處於商業區不能使用槍支,否則會招來警方。悶油瓶一隻手拿著錦盒,只用腿就撂倒了潘子的五六個手下。潘子是特種兵出身,選的下屬都是當過兵練過的,那身板兒都跟潘子一樣又高又壯。悶油瓶在他們面前矮了半頭,顯得十分瘦弱,這幫大個頭卻沒佔到一點便宜。我看著他們打鬥,心想,悶油瓶偷完東西不走,來平臺幹啥?我三叔的辦公室在二十二層,這棟大樓一共二十五層,用滑索回到樓頂只用三層的距離,然後他可以從頂層步行下去。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我們的埋伏。
潘子一看戰況不佳,脫了外套就要親自上陣。我本來想說潘子你手下留情,後來一想,悶油瓶未必對潘子手下留情。我這句話終究沒說出來。
潘子衝著悶油瓶喊道,“好身手!”然後就一個飛身踹向悶油瓶的後心,悶油瓶一閃身,同時一個後踢,潘子側了一下肩膀將將躲過去。潘子身手不錯,跟悶油瓶有的一拼。兩人打了好久也沒分出個勝負,我躲在暗處觀察他們不敢出聲,生怕分他倆的心。潘子是我三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