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本能的恐懼……
骯髒的恐懼感,正在一點一點的侵吞著我的神經。
喝了一大口酒,強壓下那股複雜的情緒,我抬眼看了看樓上的方向,沒什麼動靜……
幾個深呼吸過後,一切如常,我又開了一瓶塗光宏的珍藏,毫不客氣的猛灌著,企圖澆滅那些繁雜的思緒。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一章:再見
手中的酒杯不知道是第幾次被粗/暴的填滿,然後又大口大口地吞入腹中。我想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同是卻又好像什麼也沒想。我想到了自己的墮落,也想到了人世間這些人的墮落……
人為什麼要墮落呢?
明明這麼脆弱,生命之火是如此的容易澆熄,但是卻還是樂此不疲的飛蛾撲火,甚至是尋求著死亡。他們到底都是為了什麼呢?我可以嘗試,是因為我是不容易死去的,那他們呢?原因又是什麼?我本以為人都是謹小慎微惜福惜命的,可是當我重新回到這裡,才發現我以為的,都是錯誤的。
就像是塗光宏這樣的……
現在,老滑頭塗光宏上樓還沒二十分鐘分鐘。我下意識地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來,也就正在這時候,那個叫阿威的小野貓就又跑下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不是逃跑,而是一臉震驚的喊道:“死人了!”
“你做了什麼?!”我一聽,酒也顧不得喝了,站起來,看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不是我,是他自己……”阿威說著,下了樓,呆愣愣的看著那些同樣緊盯著他看的保鏢和保姆,說:“他……他自己不知道為什了突然間就流了好多血……”
“先上去看看再說!”
領著幾個保鏢順便擒著阿威,上了樓,塗光宏果然倒在床/上,上衣褲子都剛脫了一半,現在滿床滿身都是血,嚇得在後面跟著也上來的小保姆大叫一聲腿一軟跪坐在了地板上。
我走近了看了看,只見塗光宏的死相是異常的猙獰,把他翻過來才見到那些了致命的傷口,深而寬的傷口似乎是用帶有鋸齒的利器割傷的,咽喉一處,腹部一處,還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塗光宏七竅流血,口鼻處淤積的血汙更是噁心。
回頭看了一眼仍是處於震驚的阿威,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就……就自己突然間……流了好多血……”他比劃著,實際上連說的是什麼我都聽不明白,但是有一點我卻是明白的,這樣的慘狀憑他一個人是做不出來的,更何況兇器在什麼地方呢?
“你們老闆最近有和什麼人結仇嗎?”我問旁邊的一個保鏢道,結果對方也是一臉的迷惑外加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來也是,憑著塗光宏的那個為人,想不得罪人都難,每天想幹掉他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
“……”一屋子的人都是一副失了主意的模樣,驚訝,恐懼,不安。我四處轉了轉,沒敢破壞現場,最終只好打電話報警。
“都下樓去吧,警察來了再說,在此期間誰也不能出這棟別墅。”我說。心情無以復加的煩躁,一個是覺得晦氣和麻煩,還有一個就是心疼沒錢還到手付錢的人就先蹬腿了。
帶著阿威坐在了我的邊上,這小子的衣服仍然是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上衣脫了,下面的褲子還沒脫,但也和脫了沒兩樣,保姆找了一套睡衣給他,但他卻一臉嫌棄的死活不換,坐在我旁邊現在倒算是徹底老實了,就是臉色難看的不行。
“行了,沒事。”
也說不上來是安慰還是愧疚,畢竟我方才可是差一點要把這人往火坑裡踹,誰知道半道兒火坑滅了,這才讓他逃過一劫。手下一個不老實,心猿意馬的把人往懷裡一摟,見也沒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