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4部分

出分析性結論,因此,死因鑑定應十分慎重……”

“根據屍體解剖檢查所見可以為死亡方式的鑑定提供線索……”②

“好了。那麼接下來我們首先來看幾個例項……”

十月十一日,晴。距離尹斻被確認死亡已經時隔二十二天,在宣讀部分遺囑過後我接管了他留下的大部分在外地的房產以及一部分家族企業的股份。他將“獵刀”交由好友的弟弟常威以及白樂琪接管,至此我才知道原來在回J市探望尹志仟老先生期間他曾經和白可的父親,當時的市長白勇有過類似結親的口頭約定,所以白樂琪的身份似乎已經不再尷尬了,尹斻理所當然的將他視為了自己的一個親人來繼承了他的部分資產。

也正是自他“死後”(我並不相信他會就這樣死去),我們也才窺見到了他原來積攢獲得了的財富的冰山一角,原本拮据吝嗇的形象令他先前的偽裝可見一斑。

在臨時代講結束以後,我有些倉促地離開了學校,以至於都沒能禮貌的和教授打一聲招呼。夏軍開了局裡的車正等在校門口。他是來接我去現場勘查的。而目前為止,他對於“尹斻”這個人的身份已經死亡的事實仍然還一無所知。

“晁洋區的‘幹部樓’,死者是剛剛退下來的琴主任,我認識她,人挺好的……”

夏軍一邊開車一邊說著被害人的情況。琴向樺,女,60歲,丈夫早年去世,沒有子女,家中亦沒有其他親屬,退休前任職於某政府機關……最近一個多月以來市內多次頻繁發生這樣的案件,死者全部都是在職或者離職、退休的,曾任高職的幹部人員,職位、性別和年齡並沒有相似條件,唯一一致的便是他們都是受到了相同的暴力攻擊致死。經推定,罪犯可能是同一個人,殺人手法一致,均是利用鈍器重擊被害人的頭部至顱骨骨折。

“你說這罪犯是怎麼進到死者家中的呢?——現場並沒有暴力入侵的痕跡,難道都是被害人自己開門請兇手進門的?”

“到了。”

說著,夏軍把車停到了小區樓下,同時幾輛警車也早就已經等候在那裡了。小劉正拎著勘察箱在那裡衝我招手。

“趙法醫!”她叫我,見我走了過來就放下了誇張揮舞的手臂,在被一旁的民警瞪過以後有些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一個很是活潑的姑娘,剛剛從學校畢業分配過來,這一次我被抽調來也都是由她進行協助。

“現場,看過了嗎?”我隨著夏軍上樓,這棟樓是舊式的,內部沒有安裝電梯。

“確認死亡時間為今天上午的九點十五分,根據琴向樺的鄰居所稱,並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也沒有訪客。直接死因和前幾起一樣,都是用鈍器重擊頭部……”

“只是這一次又有不一樣的了。”進入現場,夏軍突然插了一句,隨即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幕詭異的畫面……

“這個兇手還挺有藝術天賦的嘛!”小劉一手叉著腰站在客廳的中央,似乎是在欣賞一般的說,“這一幅‘畫’……應該廢了不少功夫吧?”

的確,這樣的一副“畫”,如果單單隻論藝術價值的話應該還真的能算作是一件藝術品……就在死者倒地的位置的背後,那面雪白的牆壁上用死者的血液塗上了一幅“花海”。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幅畫中所表現的應該是罌粟花。

紅罌粟。

“在佛蘭德斯戰場,罌粟花隨風飄蕩

一行又一行,綻放在殤者的十字架之間,

那是我們的疆域。而天空

雲雀依然在勇敢地歌唱,展翅

歌聲湮沒在連天的烽火裡

此刻,我們已然罹難。倏忽之前,

我們還一起生活著,感受晨曦,仰望落日

我們愛過,一如我們曾被愛過。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