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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能這般指示他的,恐怕就只有這個入了魔還膽大包天地在洪荒晃悠的麒麟之主了。

看著枕在他腿上,全身赤…裸的扶笙,鴻鈞伸手扯了個毯子蓋在扶笙身上。

下一刻。扶笙便嘟囔著踢開身上的毯子。

鴻鈞又給他蓋上。扶笙又踢開了毯子。

鴻鈞如是又給他蓋了數次皆被扶笙提到了一邊。鴻鈞微微一笑覺得醉成這樣的扶笙別有一番趣味,於是鍥而不捨地給他蓋毯子,扶笙終是被這般騷擾搞得睡不下去,瞪大了眼睛一臉兇狠。

鴻鈞淡笑的嘴角頓了頓和他對視。

那雙瞪大了的暗紅色眼睛睜了一會兒最終迷迷糊糊地又閉上了。

——難得的和諧。

鴻鈞玉白瑩潤的指腹在扶笙面上曖昧地劃過,有那麼一瞬,他甚至生出想把這張臉毀了的想法,只要這張臉變得醜陋駭人,他便再也不用擔心這個調皮的孩子招惹別人。

鴻鈞靜靜地看著扶笙,像是要將他刻在眼裡。

鴻鈞不知道此時他是該高興還是憤怒。修煉至他這個地步,感情已是淡薄到了一定境界。可似乎這無所畏懼的麒麟總是會挑動他的情緒。鴻鈞自知如今他陷入情障中已是無法解脫,他從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他是聖人又不是聖人。既然已經把他拖進了深淵,他又怎能容忍這個人輕易脫身?可恨這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讓他險些無法容忍的事。

鴻鈞不會生氣麼?不,他比誰都睚眥必報。但每每想要懲罰之時,看到那人之時,那股怒火就像是被一盆水澆滅一般,只餘屢屢輕煙。他無奈,無措,無法。

一夜過去,晨曦中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鴻鈞靠著背後的牆,銀色如瀑長髮傾瀉在床榻上,銀白的睫毛微垂,他面色平淡若水,不帶有一絲煙火氣息,讓人一見便心生不可褻瀆之意。

當扶笙艱難地睜開雙眼,目光便撞入那片銀色的浩瀚宇宙中。

——鴻鈞……?

他一怔,一時有些迷茫,竟忘記了起身。

“你醒了。”鴻鈞開口。他的聲音平淡,清冷,完美的音色此刻在扶笙的耳中確如驚雷一般。

“……我醒了。”扶笙只覺額頭青筋在跳廣場舞。原本醉酒得厲害就導致頭暈目眩,太陽穴刺刺的疼,結果一睜眼就看到鴻鈞,他頭就更疼了。疼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枕在鴻鈞腿上,頓時有一種恨不得立刻撞牆去的衝動。他迅速起身,毯子隨之從身上滑了下去,然後眼前一陣眩暈,晃了晃腦袋,問:“我怎麼會在這?”問完才發現毯子下的自己竟是裸著的,他臉色微變,瞪圓了眼睛:“我的衣服……”

鴻鈞見他這個反應只是淡淡道:“你醉了,便來了紫霄宮。昨日你渾身燥熱,我便幫你脫去了衣物。”

扶笙敏銳地發現對方在“來”這個字眼上頓了頓,想來昨日到底是“來”還是“闖”這個問題上要打一個重重的問號。他暗罵帝俊死小鳥,要不是被他灌醉了自己怎麼會做了這樣的蠢事,他本就與鴻鈞關係尷尬,這回又酒醉誤事搞得沒法收場。怨憤帝俊中的扶笙卻條件反射忽略了,為什麼醉了後,哪裡後沒去,反而是來了紫霄宮?

他越發不自在,幾乎不敢看鴻鈞的眼睛,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便抿了抿唇,囫圇道:“昨日……麻煩了,多謝。我就先行回去了。”說完拿起床上的衣服就下了榻迅速地穿了起來。

他本是全身赤…裸,此刻背對著鴻鈞,只覺得手腳僵硬,便覺得原本穿著就不太簡單的衣服如今更難穿了。

身後發出窸窣地聲響,鴻鈞竟是下了榻,從背後幫他整理剛剛套上去的裡衣。扶笙手指一頓,聽得身後一聲平淡的聲音說:“那日也是這般,你讓我為你更衣。”

扶笙不自覺地將指尖陷入了手心,留下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