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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應明一開門，展昭和白燁都愣了。

白應明的眉頭更緊了，沉著臉道，“老三，你過來一下。”

白燁看見大哥這個臉色，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公司事務出了紕漏，就在爬起來的空當，趕緊回想了一下。出了門就說，“大哥，我籤的大單可都給你看過了。”

白應明聽見就想捶他，“小單也得仔細。”

白燁一驚，“出問題了？”

白應明揉了揉太陽穴，誰要說這個來著，趕緊將話題拉回正軌，“老三，小昭如今就算是咱家老四了，總和你擠一個房間也不是事，明天你帶他去轉轉傢俱，再收拾個房間。”

白燁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每天晚上他都抱著展昭睡，但只是抱著什麼都不做，他也忍得很辛苦，可後來想想，如果分開睡他連抱都沒得抱了，不是更辛苦？

白燁抓抓頭說，“這不是挺好嗎，而且他也習慣了。”

白應明說，“老三，你轉性了？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動你東西嗎？”

白燁心說，他這不不是別人嗎，我恨不得什麼都給他呢，“大哥，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再過段時間吧。”

“那你想等到什麼時候？”

“最少等他都適應了。”

白應明皺眉看著他，白燁就覺得這表情不妙，大哥這是有話要說，而且大概是什麼話他也猜得出，因為上輩子他的兩位大哥說這話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種表情。白燁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展昭正拿著一塊鹿皮在擦劍，巨闕和畫影並放在茶桌上，展昭正在擦畫影。畫影這柄上古寶劍，展昭擦的比白玉堂還勤，所以白玉堂每次出劍便會想起展昭，會記得有人盼他平安回去，自然就少了幾分衝動多了一些謹慎，甚至，還學會了手下留情。

白燁看展昭的時候，展昭也正抬頭看過去，以展昭的耳力，他們的話都聽的清清楚楚。展昭對白燁一笑，這白耗子一定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就叫做不安，當年他的兄弟親人都反對時，他就是這個表情，無論換了什麼身份，身在什麼時空，白玉堂從來沒有變，親人永遠有著十足的分量。

展昭放下劍走了過來，“大哥，那我們明天就去轉轉。”

“貓兒！”白燁急了，難道就真容不得他與展昭嗎？展昭一拉他手臂，淡笑道，“無妨，我都能適應了，不必照顧我，再說又不是搬去十萬八千里。”

白燁就糾結了，貓兒，我不照顧你，你就不能照顧我一下嗎，當初爺為什麼天天去擠開封府你那張硬板床，你不知道嗎？白燁一擰眉，當場就想和白應明攤牌，不過展昭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一直在拉他，再三思考終於是忍住了。

“嗯。”白應明點點頭回房了，回去拿起那份合同卻連一行也看不進去了。方才白燁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不過兄弟這麼多年，就憑那些表情，他的猜測的可能性就大大上升。依白燁的脾氣，一旦認定了就會堅持到底。白應明覺得太陽穴又在“突突”的跳，事情似乎來的太突然，然而仔細想想卻也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突然，覺得突然是因為他從沒想過白燁會喜歡上個男人，那麼一直以來隱隱的預感又是從何而來呢？白應明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大概因為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太舒服了，這種舒服的感覺並不是因為他們俊美颯爽的面容，而是源自他們的神情。

幾年前白應明曾看過一則公益廣告，大街上隨機採訪十個人，問他們幸福是什麼，有九個人回答“不知道”，從那時候起他也問自己，幸福是什麼，然而答案飄渺不可捉摸，直到剛才他看見白燁和展昭說悄悄話的樣子，猛然驚覺，幸福便是這樣子吧？

白家是個大家族，所以絕對沒有開放到可以接受這種事，然而白應明卻不這麼想，世界上的